公元92年,12歲的鄧綏因其才華和賢慧被漢和帝劉肇選入宮中,立為貴人。由於她自幼知書達理,心胸豁達,入宮後恭順謹慎,進退有法度,深得和帝寵愛。
有一次,她偶患小疾,和帝令她的母親和兄弟入宮探視。鄧綏卻拒絕說:“宮禁至重,外戚人等是不能入內的。皇帝的心意,我領了,但我不能因此使陛下有幸私之譏;如果這樣做,連臣妾也要被人說閑話的。”於是和帝對她更加敬重。
公元102年,和帝皇後陰氏因“巫蠱”案發被廢,鄧綏被冊立為皇後,她以身作則,提倡樸素節儉,為後宮做出表率。
公元105年和帝死後,她連著兩朝輔佐幼帝,前後聽政長達16年。聽政期間,她整頓綱紀,以經治國,注重教育,重用人才,勤政愛民,未有大失,充分顯示了她的卓越才華。
王粲強記複棋
王粲,字仲宣,出生於公元177年,山陽高平(今山東鄒縣)人。他的曾祖父王龔、祖父王暢,都在東漢末年官居三公,他的父王王謙為大將軍長史。
王粲出生在這樣一個富貴家庭,有著優越的學習條件,加上他聰明好學,到七八歲時,便能書文寫詩,且感情充沛,語言剛健,受到當時著名學者蔡邕的讚賞。漢獻帝時,王粲為左中郎將,年僅17歲;後仕魏,官至侍中,參與製定法規製度,多有建樹。在文學方麵,王粲為“建安七子”之一,有文集流傳世間。
王粲小的時候,博學多識,問無不知,尤以強記默識有名。約在王粲八歲那年的一天,王粲放學回家,來到土地廟前的一棵大樹下,看見牛老漢和呂老漢又在下棋。他們是老對手了,總是和棋多,輸贏少。為什麼呢?因為這兩位老人都不服輸。如果牛老漢輸了,呂老漢再有急事,也得下第二盤;如果呂老漢輸了,牛老漢隻要家中不著火、不死人,就得接著下第三盤,一直到和棋拉倒。為了不誤吃飯和睡覺,最後一盤都須下和棋,其中一位當然要有意識地讓讓步。
也許正是兩位老漢有這個特點,每到吃飯前的一局,不少人都想來看個熱鬧;還往往有好事者,提前吃過飯去看,用激將法使他們下贏棋,故意讓他們餓著肚子繼續下。
小王粲也覺得這兩位老人下棋有趣,常常下學後去看一會兒再回家。今日下學比較早,他便和往常一樣,站立一邊,認真觀看。誰料那位呂老漢也許看到了一步好棋,心情急了一點,剛拿起自己的棋子要走,不慎袖口掛住了棋盤角,一下子把棋盤掀翻了。牛老漢說呂老漢見棋要輸了,故意把棋盤掀翻了,呂老漢則不服氣地說:“你拉倒吧,我這一子下去,管保把你殺個稀裏嘩啦!”
兩人互不服氣,各不相讓。
王粲見狀,撥開看熱鬧的人擠進去說:“兩位老人家有啥可爭的,再把棋重新擺上接著下就是了。”
有位看熱鬧的說:“講得輕巧。棋盤掀翻了,棋子混了,神仙也難重擺上!”
王粲說:“如果兩位老人信得過,我可以重新擺上!”
另一位看熱鬧的則說:“一個小毛孩子,逞什麼能!那麼多棋子,你能記得清每個棋子的位置?”
王粲說:“試試看嘛!”
兩位老人也不相信,但見王粲那麼有信心,也就同意了。
於是,王粲不慌不忙,將棋盤翻過來放好,把棋子一一撿起,又一個一個擺在了棋盤上。
兩位老漢看了,不由得異口同聲地驚呼道:“唉呀,果然一點不錯。”
圍觀的人見狀,也都目瞪口呆。
有人提出:“這隻不過是一次巧合,叫他蒙準了。再讓他重新擺一次,就不準了。”
於是,兩位老漢用頭巾將棋局蓋住,另找出一副棋來,讓王粲再擺。王粲重擺之後,和用頭巾蓋住的那局棋一對,仍然一子不差。
於是,王粲的“強記默識”奇才,就這樣被流傳開來。
徐之才滿腹經綸
東漢時,有一批能人誌士,飽讀詩書,但因看不慣當時的政治風氣,不願意與那些達官貴人同流合汙,終生不仕,甘願隱居。這些人,小時候大都酷愛學習,才思敏捷,流傳著許多能言善辯、巧問妙答的“神童”故事。徐之才便是其中的一位,他有一個“滿腹經綸”的故事,讀來令人趣味盎然。
徐之才,丹陽(今江蘇南京市)人。他家世代以醫術高明著稱。他的伯祖父徐騫,以醫術高明受到北魏獻文帝賞識,封為內行長,孝文帝時封大鴻臚,後至光祿大夫。他的祖父徐文伯,仕南齊,以醫術高明封東莞、太山、蘭陵三郡太守。他的父親徐雄,醫術稱著江左,封員外散騎侍郎。
徐之才生長於這樣一個家庭,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就其本人而言,更是幼而聰明俊秀,五歲通孝經,八歲略通義旨。鄰近有學問的人,沒有不知道他的名字的。當時有一個叫周舍的名士,徐之才常前來上門求教。周舍見徐之才雖然年齡幼小,但喜歡讀書,又如此用功,所以很喜歡他,在學業上誠心進行指點。這一老一小,往往一見麵,便高談闊論,十分投機。時間一久,徐之才便成了周舍不拜師的學生。當初,徐之才曾提出過要拜周舍為師,但周舍卻說:“我這個人是一向不收學生的,而且才疏學淺,沒有收學生的資格。”
徐之才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拜了師,你就是師父,我將來一定會孝順你的!”
周舍笑道:“孩子,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我不會開戒收學生的。一旦成了師生關係,便有許多的拘束和禮節,我不喜歡那些。像我們現在這樣,你問我答,我問你答,有時還可互相爭論探討,不是很好麼?非要拜師幹什麼呢?”
徐之才點了點頭,笑了。
大約在徐之才八歲那年的一天,他和他的哥哥徐康一塊來到周舍家中,聽他講解《老子》的學說。
也許是徐之才好久沒有來了,周舍特地吩咐家人說:“徐郎今日不走了。你們做幾個好菜,我們一老一小高高興興地喝幾杯!”
時近中午,周舍結束了講課,令人擺上酒菜,和徐之才對飲。徐之才以年幼為由拒飲,周舍也不勉強,便自斟自飲起來。
徐之才好像許久沒有吃過這樣可口的飯菜了,肚子也覺得很餓,況且他以前每次來時,周舍都實心實意地留他一塊用飯,所以今日也不客氣,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周舍見他吃得這樣香甜,心中非常高興,便故意逗他說:“我看之才畢竟是小一些,心意不在學問上,似乎隻在飯桌上,你可同意我的看法?”
要在其他地方,別人如此說他,他是肯定受不了的。但他知道周舍此言並無嘲笑之意,而是老先生有意測試自己的辯才,便也開玩笑道:“周老先生此言差矣。據我所知,作為一個聖人,心應該是虛的。而肚子則要充實,不然的話,怎麼能稱得上滿腹經綸呢?”
周舍一聽,覺得徐之才的回答十分巧妙,一方麵說明了他虛心求教的態度,同時又為自己飽餐一頓作了體麵的解釋,於是哈哈大笑說:“好,回答得好,果真滿腹經綸!”
周舍這一誇獎,徐之才也無拘無束地笑著說:“這都是先生教導的結果啊!”
徐之才長大後,不僅對儒家學說了如指掌,而且通天文,懂易經,兼圖讖之學,醫術尤精,成了一位博學多識的大學者。他初為南梁丹陽尹主簿,後從高歡征赴晉陽,受封為散騎常侍,後轉秘書監,曆任趙、西兗、兗諸州刺史。因醫術高明,每為朝貴醫疾,多得治愈。身後追贈司空。
能“複印”音樂的兒童
一個智商僅283的弱智兒童、生活不能自理,沒有完整的語言表達能力,卻在音樂方麵有驚人的天賦。他能無師自通地彈奏電子琴,能過目不忘地把電視上看過的音樂節目背誦下來……
(一)
1983年7月的一天,黑龍江省牡丹江市的恒豐紙業集團的職工醫院裏,一個男嬰呱呱墜地,他的父親,是這個醫院放射科的醫生杜春傑,母親馬玉萍是當地郵電局的一名工人。夫婦倆次天喜地地給兒子取名叫杜劭博,希望他日後聰慧博學,前程遠大。
一個月後的一個深夜,小劭博突發高燒近40度,杜春傑夫婦倆慌了手腳,抱起兒子,連夜趕到牡丹江醫學院附院小兒科就診,確診為急性肺部感染。接下來兩天兩夜的搶救治療,馬玉萍一直沒合眼,等病情終於穩定下來,她才趴在病床上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馬玉萍聽到主治醫生和丈夫杜春傑的一段對話:
醫生:“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你的兒子可能是先天癡呆!”
杜春傑先是喃喃而語,接著就吼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
那次診斷後,夫婦倆每天觀察著兒子的變化,他們多麼希望醫生的診斷會出現哪怕是一點點的謬誤。但兩年以後,杜劭博的外形明顯與正常孩子有了區別,他略寬的眼瞼,比例不當的大頭,呆滯的目光和混濁的發音,都證明了一個不爭的事實——小劭博確實是“先天癡呆”。
從醫的杜春傑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先進的醫學上。夫婦倆帶著兩歲多的兒子,開始了南來北往的治療。馬玉萍始終不能接受“癡呆”的結論,對“可能”二字,心懷僥幸,以至在北京的一次專家會診中,當醫生測量小劭博的頭部時,馬玉萍一把搶過兒子,緊緊摟住,對醫生怒目而視。
對兒子的那份執著的愛,以及幾年的艱辛奔波已使馬玉萍的精神到了崩潰的地步,有時望著兒子,她自己也變成了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這更讓杜春傑揪心。因為他意識到,他將失去的不僅僅是兒子的聰慧。
以後杜春傑就想盡一切辦法,獨自帶著兒子就診,名醫名院,偏方郎中,隻要有可能,沒有他不求到的地方,但小劭博的情況沒有絲毫改變。到五歲左右,小劭博心髒病複發的頻率越來越高,隻能住進了杜春傑所在的職工醫院,從此,病房幾乎成了這個癡呆兒的全部世界。
(二)
杜劭博長到8歲時,走路還不穩當,沒有完整的語言能力,發音含混不清,許多時候,隻有馬玉萍能聽懂他的意思。但夫妻倆經過多方爭取,終於讓兒子上了小學。小學6年級時,杜劭博終於知道了1+1等於2,而問他1+2等於幾,他就隻會搖頭了。
但一件偶然的事,讓老師和杜春傑看到了一絲希望。那天上算術課,杜劭博抹著鼻涕就往教室外走。對此,老師已習以為常。但那次很久不見他回來,班主任就滿學校地找,最後在低年級的音樂課堂上找到了坐在後排的杜劭博,他正興致勃勃地學唱一首歌。老師教完一遍,他立即旁若無人地大聲唱了出來,沒等那個音樂老師反應過來,班主任就已經把他拉了出來,在走廊上,班主任越想越奇怪,這個平時上課滿校亂竄的癡呆兒,怎麼唱歌卻一學就會?她立即找來一個音樂老師,在一間空教室裏讓音樂老師彈唱一曲新歌,劭博手舞足蹈聽完第二遍就一字不差地大聲唱了出來,而且音準的程度,讓那個音樂老師半天合不攏嘴。
放學後,班主任破例把他留了下來,待杜春傑心急火燎地趕到學校,發現班主任正和兒子一唱一和地在辦公室“一路高歌”。
當杜春傑拉著兒子的手回家時,一種興奮,一種希望湧滿了心頭。
於是杜春傑夫婦異想天開地想讓兒子讀中學。然而任憑他們說破嘴,甚至下跪求情,沒有學校肯接收,理由是:學校不是托兒所!
杜家夫婦已經看到了兒子未來的一縷曙光,他們怎會輕言放棄?馬玉萍一氣之下,辭了職,在家自己給兒子當老師。她土法上馬,為兒子設置了特殊的教學程序。用小土片,做了幾千張圖片。
每張圖片她都幾十遍幾百遍地不斷重複,一年下來,癡兒居然能看普通讀物了。除了圖文並茂地加深記憶,又根據兒子從小對音樂的特殊愛好,他們買了一台12寸的黑白電視機。
沒幾天,杜家夫婦就發現電視成了杜劭博最親近的“朋友”。隻要是電視上播放的歌曲、音樂作品,小劭博能過目不忘,一轉眼就給你哼唱出來。
杜家夫婦欣喜若狂,似乎看到了兒子已站在了未來的舞台上。1997年的一天,杜春傑下班,一進門就對妻子說:“我們廠樂隊有個彈電子琴的師傅,願意教劭博彈琴,我看給兒子買台電子琴吧。”
馬玉萍此時倒猶豫了,一是家境難以支付幾千元的費用;二是兒子雖然有音樂天賦,但畢竟是連上下樓都做不到的癡呆兒,能彈琴嗎?
夫婦倆商量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買琴!讓兒子學彈琴!
雅馬哈電子琴買來了,教琴的師傅也來了。
琴架好了,調度的音響,嚇得杜劭博大叫,雙手捂著耳朵,躲到了走廊上。馬玉萍好說歹說,把他哄到琴前,教琴的師傅,簡單地告訴他幾個開關、按鈕和使用方法,又輕輕地彈奏了一首曲子就告別了。
望著兒子兩眼驚恐、茫然的神色,杜春傑後悔了,琴是向朋友借的三千元錢才買的,不知何時才能還上,而兒子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
杜春傑開始懷疑自己對兒子的期望是否過高了。
當晚,馬玉萍正在廚房忙著,杜春傑第一次發現兒子不在電視機前,正納悶,隻聽裏屋外出清亮悠揚的電子琴聲。
杜春傑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而馬玉萍則問了句:“教琴的師傅來了?”
杜春傑急步進屋,卻見小劭博全神貫注,正麻利、嫻熟地彈奏著“梁祝”的樂曲。杜春傑愣在門口,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以為是夢中,又掐了掐自己的手臂,一陣疼痛。
這時馬玉萍也到了丈夫身邊,夫婦倆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兒子是癡呆的,會跟著電視胡亂哼唱或手舞足蹈指揮幻想中的樂隊,這在杜家夫婦看來,已是了不得了,眼下的一切,反倒讓他們一陣驚慌。杜春傑握住妻子的人,兩人的手都濕漉漉地滲出了汗。
杜劭博一時樂興大發,用一隻手的三個手指頭嫻熟地演奏著。琴是上午剛架好的,還沒有時間給癡兒任何的彈奏輔導,這無師自通的本領從何而來,這過程夫婦倆竟是一無所知。
馬玉萍過去摟過兒子的頭,淚就流下來,而杜劭博則因為有人打斷了他的樂興而惱怒地一把推開馬玉萍,抹著鼻涕又坐到了電視機前,身子不停地前後搖晃著,這是他自幼的一個習慣,無論大喜,大怒,隻要是情緒反常,他都會用這個方式表達出來。
杜家夫婦徹夜不眠。以往每每涉及兒子的未來,都是愁結萬千,今天卻是另一番滋味,夫婦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好像兒子成為音樂家已是鐵板上釘釘的事。
從這天起,夫婦倆的一大任務,就是記錄兒子每天的“成就”。
幾個月下來,杜春傑居然發現,癡兒連唱會彈的竟有600多首中外名曲,而且數目還在不斷增加。
杜春傑從不願把這些告訴別人,怕別人難以相信,但作為父親又難以抑製那種自豪感。
一天中午,老杜悄悄約了廠樂隊彈電子琴的那位朋友,讓他看看兒子奇跡。那位朋友出於情麵,不好推托。
到了杜家,朋友喝著茶看這個癡呆兒彈奏,一會兒拿著茶杯的手僵住了,兩眼放出奇異的光,不斷地自語:“不可思議……”
朋友發現杜劭博彈奏是用單手三個手指頭,但音符之準確,就像個音樂學校的學生。朋友立即開始糾正“獨特的三指法”。沒多久,杜劭博已能用雙手,準確地彈奏。兒子的特異功能給杜春傑一個啟示:兒子的另一個腦子既然能“複印”音樂,當然也能複印其它。於是他給兒子報讀了英語班,一年下來,兒子已能流利地“複印”出大段英語,可遺憾的是,無論是音樂還是英語,兒子隻是“複印”,不懂其中的任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