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廁的普及、設施的完善、衛生狀況的好壞,是衡量一個城市現代化水平的重要尺度。在中國,現代意義上的公廁建設,是跟城市現代化的步伐相一致的,隻是在最近20年,才出現了脫節的狀況。公廁跟馬路一樣,屬於公共設施,是由負責公共事務的政府用納稅人的錢建的,但服務的對象,卻是來到這個城市的所有人。因為,即使來的是遊客,也為這個城市增加了稅收。在理論上講,城市不應有所謂的收費公廁,公廁就是要姓公,建多少馬路,就應該修多少公廁,因為馬路上無論走和坐車的,都是人,是人就得方便。
但願,上海的億元公廁很快就會成為曆史,因為它的存在,對於上海這樣一個現代化大都市來說,是一種恥辱的標記。
卑劣中的卑劣
網上最轟動的事之一,就是有人在網上發豔照。這種事情,多半是女方因為不知什麼原因,跟男方分手,男方就把當日拍的私密照片弄到網上去。
這種事情,是兩個人的事,屬於相互要負責保密的,不僅有法律責任,而且有人之所以為人的道義責任,作為私密照片的一方,為了泄憤,單方麵公之於眾,其卑劣和無恥,已經到了非人的境地。
現在隻有男人泄漏女子照片,沒有女子泄漏男人的,原因很簡單,無非因為現在還是個男權社會,男人的裸照,即使再怎樣暴露,對於男人的傷害遠不及女性。
男性女性之間,存在著性別方麵的社會評價反差,因此,男子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借此報複原本跟他同床共枕的女子。利用這點“優勢”,算什麼呢?
中國男人不尊重女性,曾經是為西方人大加詬病的所在。一直以來,在道貌岸然的男人們心目中,女性無非是生兒育女或者發泄性欲的工具,這一點也是近代先賢們批判國民性的火力所向。但是,即便是傳統的所謂大男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因為他們至少得做出個男子的樣子來,不屑於做這種蠅營狗苟之事,叫人看不起。比如,一個男人不能跟女子廝打在一起,不能私下散布跟女子有關的流言蜚語,這種事,要做,也得女子對女子做,如果一個男人做了,就會為大豕所不齒。
假如我是真的
《假如我是真的》,是沙葉新1979年創作的一部話劇,說的是一個假冒高千子弟招搖撞騙的事。這樣的事,在後來的共和國曆史中,一直在演,假冒的對象,不是髙千子弟,就是高官。
今天,這樣的假冒戲,又有新的發展,一個農民,假冒教育部一位處長的名義,給若千“211”名校打電話推銷書籍,兩個著名高校——江南大學和中國海洋大學居然中招,買了這個農民一萬餘元的書。(2008年11月10日《新京報》)
官場俗話,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隨便一個地方,處級幹部不止一禮堂,司局級千部也不止一走廊。在人們習慣中,絕對沒有人把處級幹部當回事。
筆者在北京這麼多年,按說跟司法界也挺熟悉,從來沒聽說有人頂著處長名義詐騙的,即便是農民,一張嘴,就是國務院領導。
不過,這是教育部,教育部的事例外。不用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各個部委權力萎縮的今天,教育部的權力卻在大幅度地擴張,不僅有和“985”這兩項巨大工程的拉動,而且還有無所不在的各種名目的評估和評審,實際上已經把全國的高校悉數納入教育部的管理範圍。今天的教育部,早已不是當年隻管若幹直屬髙校的部,現在的教育部,已經成了全國教育體係無所不管的利維坦。
在上個世紀90年代,教育部的一個司長說話,某些重點大學可以根本不予理會,但是現在,一個處長卻可以到處頤指氣使,縱使北大清華這樣的高校巨無霸,也不敢不洗耳恭聽。早聽說教育部現在是“處男”“處女”坐天下,今天方才知道其實是真的。也難怪,如此膨脹的杈限,僅憑司局長怎麼能管得過來,“處男”“處女”的權力自然就大了起來。
現在中國的教育體係,實際上就是一個金字塔結構的超大衙門。也可以這麼說,中國隻有一所小學,一所中學和一所大學,一所總校,下設無數的分校。中小學開課、跳舞、長跑都得由教育部來管,大學則畢業證學位證的發放、本科招生、研究生錄取的分數線,都由教育部統一管理。甚至連本科教學,在統編教材之下,連教法都通過本科評估,統一到一個模式上。我曾經建議教育部幹脆把大學的老師都趕走,統一製造一些課堂軟件和光盤,上課的時候給學生播放即可,這樣可以省下一大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