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演義》reference_book_ids":[6838936284967209991,7257453146853608507,7023706537877064711,7078184356296002568,7233628637570796605,7229640720594766906,7220732984595319869,6890728370670144526]}],"2":[{"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66,"start_container_index":2,"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62},"quote_content":"《論語》reference_book_ids":[7255253493282245671]}]},"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本章綜述

這裏講治兵,即治理軍隊的原則和具體方法。其中最主要的是立“信”,沒有“信”,再多的士兵也沒有戰鬥力,甚至連訓練習戰都成效不彰。

什麼是“信”?“信近於義”,“信”就是一個群體、組織包括軍隊的合乎道義的信用、信念和信心,是群體、組織、軍隊賴以生存的源泉。《論語》上記載了一則故事,子貢向孔子問領導政治的道理,孔子說:“足食、足兵、民信之”。“足食”就是大家有飯吃,有衣穿,生活富裕。“足兵”就是國防鞏固,兵力充足,除了這兩項,還要做到使人民信賴自己。子貢又問:假使由於某種原因的限製,不得不在這三件事中間少做一件事,應該先去掉哪一樣?孔子說:“去兵”。就是先裁減軍隊,縮小軍費預算。子貢又問:萬一碰到這種情況,國家非常貧窮困苦,把軍事經費撤銷了,還不能維持,對於“足食”與“立信”這兩項,又應該先去掉哪一項?孔子斷然說:“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亦即,寧可犧牲經濟建設,就算大家窮到沒有飯吃都還可以忍受,可以另外想辦法解決,唯有政治大原則中的“信”必須堅守,如果人民對政府的信心都沒有了,這個政府就失去了立足的基礎。

我們常常有一種誤解,以為國家是靠軍隊支撐的。其實軍隊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國家不受外敵的侵犯,和對內支撐國家的概念不容混淆。國家的支撐,即國家的建立、形成,正像一切組織、團體的建立和形成一樣,是基於全體內部成員的意誌、信念、信心和相互團結的要求。一個國家首先要靠“信”從內部建起來,才談得上依靠軍隊來保衛它不受外敵的侵犯。

所以對於國家的建立來說,軍隊並不是最根本的東西,而軍隊的建立如同國家一樣,也需要“信”的基礎,因為軍隊也是一種團體、組織。因此,隻能說國家產生軍隊,而不能說軍隊產生國家,或國家依靠軍隊的存在而存在。

當然,我們不能以形而上學或教條主義來回應孔子“民無信不立”的理論,而要從根本上理解這個理論的深刻意義。任何一種社會性群體或組織,都不是靠物質和強權可以長久維持的,否則“酒肉朋友”和“武士黑幫”就是最有生命力而能成大氣候的人際關係了。

中國文化提倡“仁、義、禮、智、信”。信即誠實無欺。孔子認為,作為一個君子,一個有道德的正派人,必須“主忠信”,“敬事而信”,“謹而信”,“言而有信”。“信”,信用。人要講信用,說過的話,就必須做到。有子說過“信近於義”。這個“義”字可能隻有中國文化中才有的。義者,俠義也。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信近於義”,答應的話一定做到。我們曆史上有“季布一諾千金”的故事。守信用的人不可講空話。一個人有“信”這種品德,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一明知險易,則地輕馬

【原文】

武侯問曰:“用兵之道何先?”

起對曰:“先明四輕(1)、二重、一信。”

曰:“何謂也?”

對曰:“使地輕馬、馬輕車、車輕人、人輕戰。明知險易,則地輕馬。芻秣(2)以時,則馬輕車。膏鐧有餘(3),則車輕人。鋒銳甲堅,則人輕戰。進有重賞,退有重刑,行之以信。審能達此,勝之主也。”

【注釋】

(1)輕:輕便、輕捷。

(2)芻秣:芻,牲口吃的草;秣,喂馬的飼料。芻秣,泛指喂養戰馬的糧草。

(3)膏鐧有餘:膏,油脂。鐧,車軸上的鐵杆。膏鐧有餘,意為使車軸經常上油,以保持潤滑。

【譯文】

武侯問道:“用兵打仗,首先要注意哪些問題?”

吳起回答說:“首先要懂得四輕、二重、一信。”

武侯又問:“這話怎麼講呢?”

吳起回答說:“所謂‘四輕’,就是:地形便於跑馬,馬便於駕車,車便於載人,人便於戰鬥。熟悉地形的險易,就便於縱馬奔馳;飼養得時、戰馬健壯就便於駕車;車軸常保潤滑,就便於載人;武器鋒利,鎧甲堅固,就便於士兵戰鬥。所謂‘二重’,就是:勇敢前進就有重賞,怕死後退就要重罰。所謂‘一信’,就是:施行賞罰必講信用。如能認真做到以上幾項,那就能主宰勝利了。”

【心得】

這是“治兵篇”的第一段。在這段論述中,吳起首先指出用兵作戰必須充分利用地形。他認為“四輕”之首,就是要“使地輕馬”,要選擇平坦的地方作戰場,以便戰馬奔馳,使戰車便於操縱。其次,吳起還指出,要克敵製勝,必須要增強武器裝備。

地形之於戰爭,得其利則有助於取勝。在古代,由於戰爭的特點是短兵相接,地形自然可以作為重要的屏障。秦國據崤山、函穀關的險阻而消滅六國;三國時期,孫權憑長江天塹,劉備依蜀道之險阻,而與曹操抗衡;東晉、南宋也是乘地利之便,與少數民族政權劃江而治,偏安江南。

不單地形影響戰爭的勝敗,就是“地氣”也同樣會製約戰爭的進程。曹操大軍因不適應南方氣候而生疾病,以致無法求得速勝反致失敗。後諸葛亮渡瀘水之時,將士中瘴氣之毒而缺乏戰鬥力,以致幾次無功而返。

當然,地形、地氣不是萬能的。“崤函之固”沒有一點變化,秦卻迅速亡國;長江天塹從來如此,南宋卻未能據江而遏製住元軍的攻勢。商業經營活動中,同樣會受地形、地氣的影響。地理位置優勢明顯的沿海地區,由於交通方便,近年來其經濟發展的速度是舉世共睹的。

也就是說,地形、地氣對經濟的發展並不能起決定性的作用。古人說得好,“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的確“人和”才是關鍵的因素,如不充分調動人的主觀積極性,再有利的地形、再適宜的地氣也不會對經濟建設或商業活動起任何作用。

的確,在軍事活動中,地理位置的形勢,決定著部隊的部署與謀略,優秀的將領通曉這個道理,而不為兵法所拘,所以往往能大建奇功。

韓信攻打趙國,先派1萬人背水列陣,趙兵望見哈哈大笑。然後漢軍擂起大鼓,衝出井陘口,與趙軍大戰;戰不多時,漢兵詐敗,連旗鼓都丟掉了,逃回背水之地。按兵法來說,背水列陣本來就很危險,又丟掉旗鼓逃跑,更是失敗的征兆,韓信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對手陳餘是趙國的老將軍,深通兵法,若不裝出真被打敗的樣子,不能誘使他全力進攻。果然陳餘上了當,全力攻擊韓信背水擺列的陣勢,此時漢軍卻都抱著必死的決心戰鬥,久攻不亂,而這時的趙軍再想回營,已不可能,因為營壘已被韓信派人占領了,於是趙軍受到兩麵夾擊,大敗。

韓信自稱是用了“陷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的兵法。其實,他之所以敢大膽用險,主要還是因為他了解陳餘,知道陳餘謀略不如自己,所以才采取背水而戰的策略。如果陳餘稍稍比韓信狡黠一點,識破其計,韓信豈能得手?這就叫“量敵為計”。後來的將領不懂估量敵人的實力,依樣畫葫采用韓信的計策,必然招致失敗。

除了善於利用地形外,吳起還主張將領應靈活機動,在戰場上如果能隨時因勢應變,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梁的軍隊渡過淮河南下作戰,在可以涉水過河的淺水處立下標誌。霍丘地方的守將朱景,暗中將標誌移到深水處。當梁兵敗仗撤退,行至淮河邊,紛紛按標誌指示的位置渡河,結果淹死了一大半。

朱景不動一兵一卒,就使敵軍付出了慘重代價,梁兵死得不明不白,隻怪做將領的大意,不懂標誌原來是會被人移動的,立它何用呢?

善於作戰的將領,往往都能不拘泥於“兵法”的限製,充分發揮靈活機動的特長,從而取得勝利。像趙括隻會“紙上談兵”,馬謖隻能死記兵書,於戰事皆無補,到頭來終是害人害己。

地形對作戰來說,隻是一種外在的客觀因素,所謂的“天險”,並不就是真的“萬夫莫開”,所謂的“彈丸之地”,也並不就是無險可守。險與不險,關鍵還在“人”,看人是否能夠根據客觀的地理條件,製定出相應的戰術策略,以己之長來製敵之短。若單純想依靠險要的地形來阻擋對方,是不足取的。

同時,在這段文字中吳起還提出“二重”、“一信”的治兵原則,強調賞罰分明,言必有信。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賞賜的威力由此可見一斑。

明朝嘉靖年間,阿向占據凱口囤反叛,宣慰使安萬銓率領1萬多人的軍隊,前來攻打。凱口囤方圓十幾裏,高40丈,四麵都是陡峭的懸崖,隻有一條尺把寬的小路,曲曲折折地通向山門。山頂有天然湖泊,大旱時也不會幹涸,而存儲的糧食足夠叛軍用5年。安萬銓大軍在囤下相持3個月,看著陡峭的岩壁,毫無辦法。

不過,東北角離地20來丈高的峭壁上,長著一棵大樹,枝幹彎曲糾結。看來,攻打凱口囤的突破口隻能落在這棵巨樹上了。但誰能爬上去呢?一不小心掉下來,性命難保。安萬銓便在軍中下令:“能爬上峭壁者,賞千金!”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天就有兩名壯士應命,於是打造鐵鉤,綁在手腳上,大概類似於今天的“登山靴”,帶上長繩、刀劍,約定他們爬到巨樹上時,就放繩下來拉人上去。

等到夜雨初歇,漆黑一片時,2人開始向上爬。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輕微的窸窣聲,然後一團黑影像石頭一樣重重地掉了下來,原來是其中的一人,失足掉下來摔成了肉泥。再過了一會兒,等到長繩放了下來,他們才知道另一人已爬上了樹,於是士兵們沿繩而上;接著,壯士又爬到囤頂,藏在草叢間,放繩下來,把樹上的士兵又拉上去,就這樣,很快就上去了二三十人。他們到處放火,大聲嚷叫:“天兵上囤了!”叛軍在驚慌中,自相殘殺,死了幾千人,生還者爭相逃往山下,失足摔死的將近1000人。至黎明時分,凱口囤叛軍終於土崩瓦解了。

縱觀此役,若非以重賞征集兩名壯士,冒著生命危險爬上懸崖,恐怕不會如此輕易地取得勝利。

事實上,我國曆代許多著名的軍事家也都很重視透過獎勵來鼓舞士兵的鬥誌,李牧和嶽飛就是典型的例子。

李牧是戰國時代趙國人,乃著名的抗擊匈奴的邊防將領。他曾經駐紮在雁門關一帶,把收入的租稅都用作軍費開支,經常殺牛宰羊犒勞士卒,對戰士待遇優厚,並下令說:“匈奴人前來搶掠,我軍士兵趕快退回。有敢追擊匈奴者,斬!”這樣過了幾年,匈奴人都認為李牧膽小,就是趙兵也私下以為自己的將軍太膽小。由於經常得到嘉獎而沒有立功報答的機會,所以士兵們都紛紛要求與匈奴人決戰一場。李牧見群情激昂,士氣飽滿,於是選了300百輛戰車,1.3萬匹戰馬,因戰功卓著得過百金之賞的勇猛戰士5萬人,神箭手10萬人,加以訓練之後,誘使匈奴大舉進攻。李牧則整好隊伍,擺開陣勢,以左右兩翼突入匈奴軍,往來衝殺,斬殺匈奴十幾萬人馬,單於逃走,後來有十幾年不敢再犯邊境。

所以說,對士卒越好,士卒的回報便越大;激勵和鼓舞士兵的鬥誌,一旦開戰,便能勇猛向前。趙國軍隊經常被匈奴人打敗,李牧卻能大獲全勝,難道他所指揮的,不是趙國軍隊嗎?軍隊是一樣的,隻不過他善於激勵和蓄積士兵們的鬥誌罷了。

著名的抗金戰將嶽飛,也非常善於治軍,士兵有拿了老百姓幾根麻繩的,立刻依軍法處死。軍隊即使凍死也不拆百姓房屋,餓死也不搶劫百姓。但士兵生了病,嶽飛卻親自調藥。將士遠征時,他還讓妻子去慰勞他們的家屬;有戰死的,必痛哭哀悼,撫育他們的後代。凡是朝廷的獎賞,都分給士兵,自己絲毫不取。每立戰功,都歸於將士,自己毫不居功。所以他的軍隊令出如山,勇猛善戰,常常以五百人、八百人打敗敵人十幾萬人,敵人哀歎道:“撼山易,撼嶽家軍難!”

獎勵能激發士兵的鬥誌,因為它滿足了人們內心普遍存在的一種渴望,即戰鬥或工作業績得到認同、肯定和表彰的渴望。現代心理學研究表示,隻有當人們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受到他人重視,有特殊的重大意義時,才能充分挑動起主觀能動性,潛在的能量才能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和運用。

隨著企業改革的深化,我國越來越多的企業開始關注和實踐“人本管理”。然而,我們不能片麵地理解人本管理理論中的人才概念,僅僅把有無較高的學曆或職稱,作為判斷某個人是否為人才的標準。其實,企業人力資源管理的根本目的,是培養和造就能夠把知識、技能有效轉化為生產力,轉化為利潤的“能人”。事實上,知識經濟的浪潮推動了人力資源管理理論的進一步發展,其具體表現就是“人本管理”升華為“能本管理”。

在現代西方社會,人們對物質享受的興趣趨淡,而對自身創造能力的關注程度則日益加強。作為人的最高需要之“自我實現”(即按照自身的興趣、能力從工作中取得成就),正成為西方人追求的重要目標。麵對人類為實現現代工業文明而付出的沉重代價,許多西方學者開始從人性和文化價值觀上思考人的發展問題,期望通過“人的革命”來推動人的“自我實現”,以此充分挖掘和發揮人的潛力和創造力,把人塑造成既能為企業和社會創造財富,又能在自我實現中得以升華的“能力人”。

二進有重賞,退有重刑

【原文】

武侯問曰:“兵以何為勝?”

起對曰:“以治為勝。”

又問曰:“不在眾乎?”

對曰:“若法令不明,賞罰不信,金(1)之不止,鼓(2)之不進,雖有百萬,何益於用?所謂治者,居則有禮,動則有威,進不可當,退不可追,前卻有節,左右應麾(3),雖絕成陳,雖散成行。與之安,與之危,其眾可合而不可離,可用而不可疲,投之所往,天下莫當,名曰父子之兵。”

【注釋】

(1)金:鉦,軍樂器,古代作戰用鳴金表示收兵的信號。

(2)鼓:軍樂器,古代作戰以擊鼓為進軍的信號。

(3)麾:同揮,令旗也。

【譯文】

武侯又問道:“軍隊怎樣才能打勝仗呢?”

吳起回答說:“管理好軍隊就能打勝仗。”

武侯進一步問:“不在於兵力多少嗎?”

吳起回答說:“如果法令不嚴明,賞罰無信用,鳴金不停止,擂鼓不前進,雖有百萬之眾,又有什麼用處呢?所謂管理好,就是平時守禮法,戰時有威勢,前進時銳不可擋,後退時不可追擊,前進後退整齊不亂,左右移動服從指揮,即使被截斷聯係仍能陣腳不亂,即使被衝散仍能恢複行列。官與兵之間,同安樂,共患難,團結一致而不可離散,連續作戰而不覺疲憊,無論將它投向任何地方,誰都不能抵擋。這樣的軍隊叫做父子兵。”

【心得】

吳起在這段論述中,更加深刻地指出,用兵打仗必須“以治為勝”,否則即使是百萬大軍,也隻是烏合之眾,缺乏戰鬥力,不能克敵製勝。

在吳起看來,要治理好軍隊,必須嚴守禮義,要有威勢和勇氣,服從指揮,全軍上下團結一致,同心協力,唯有如此,才能訓練出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精銳部隊。

吳起本人就是根據這幾項要求來訓練軍隊的,由他治理出來的魏武軍、楚軍,在當時都是有名的常勝軍,打起仗來總是所向無敵,從來沒有打過敗仗。

訓練有素且紀律嚴明的軍隊才會戰無不勝,吳起認識到了這一點,對此也理解得頗為透徹。在吳起看來,使自己軍隊混亂而導致敵軍獲勝,其原因不外乎兩個方麵:一是“法令不明”,二是“賞罰不信”。

所謂“法令不明”,就是教導訓練之時不依軍法,沒有嚴明的紀律,作戰之時士卒就難以聽從統一指揮,從而自亂陣腳,這樣當然會不戰而自敗。所謂“賞罰不信”,就是經常更換將領,從而使將不知兵,兵不知將,若配合作戰自然不會協調。像這樣“賞罰不信”而屢戰屢敗的實例,在宋朝尤為突出。宋朝統治者鑒於唐王朝因藩鎮割據而致滅亡的教訓,改采頻繁更換將領的方法來避免將士之間產生感情,其結果是將與兵互不熟悉,在實際作戰時往往造成兵不聽調遣,軍紀渙散而沒有戰鬥力,因此在與遼、西夏以及金兵的對陣中,幾乎是每戰必敗。也正因為如此,才使宋王朝的外交政策總是以妥協退讓為原則。這樣的曆史教訓是應當記取的。

將此觀點推而廣之,我們可以這樣說,在當今商業活動中,我們應當強調嚴明經濟法紀,唯有如此,才能使商業活動沿著正確的軌道穩步前進;同時,我們也應當認識到,隻有各個部門的通力合作,才能提高公司的經濟效益。一個公司、一個企業如果過於頻繁地更換經營者,必然導致經營管理的製度變化無常,從而使公司、企業在不斷適應新製度中浪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而且會造成各個部門因變更管理者而互相牽製,也就自然會影響經濟效益。

在這段文字中,吳起還提出法令嚴明的謀略思想。所謂“軍令如山”,就是對軍令的嚴肅性、不可動搖的特點所作的形象描述:軍令就像雄偉的高山一樣嚴肅而不可動搖。“司令”就其本身字麵的意思而言,就是“主管軍隊號令”的意思,但在現代軍事製度中,“司令”就是一個軍隊的最高指揮官,這恐怕與自古以來人們都特別重視軍隊的號令有一定的淵源關係吧!

作為大將必然要號令三軍,號令嚴明,軍隊的戰鬥力就強。因此自古以來的大將都重視號令。孫武訓練女兵,在“三令五申”之後,吳王的兩個寵妃仍不以為意,孫武便下令處斬,女兵駭然,無不聽孫武號令而動。在此時,孫武對吳王說:“即使讓這些女兵赴湯蹈火,她們也不會有所猶豫。”此外,司馬穰苴“立表而誅寵臣莊賈”、呂蒙“涕泣而斬鄉人”、諸葛亮“揮淚斬馬謖”等都是軍令之不可違的明證。

號令不嚴明的軍隊即使人數多也沒有戰鬥力。清朝後期,洪秀全發動農民起義,由於漢人長期的“反清”,加上清王朝本身的腐敗,於是形成了聲勢浩大的起義隊伍,並且很快就占領了江南重鎮南京。但因洪秀全不注重軍令,又不以身作則,導致麾下的將領各自為政,彼此攻擊。在這樣的形勢下,起義軍的軍力迅速削弱,南京旋即失守。雖然後期有李秀成、陳玉成等驍勇善戰的將領苦苦支撐,但終未能力挽狂瀾,扶救危亡。軍令不嚴,不但各路將領不聽中央號令,就是普通士兵也都任意胡為而不受製裁,軍隊當然喪失戰鬥力。

可見,軍令的嚴明不僅隻在製訂過程,執行過程更是一大關鍵。如果不執行,再嚴明的軍令也等於一紙空文。而執行時,不但要對士兵嚴,還應做到官兵一致,尤其是為將者應處處以身作則,如此軍令才能得以落實。曹操曾下令軍中:不得在行軍過程中踐踏百姓的莊稼,違令者斬!有一次,他所騎的馬因受到驚嚇而跑入百姓的莊稼中,於是曹操舉劍自裁。他的手下見狀大驚,急忙製止,曹操還是堅持自裁,後經大將們苦苦哀求,曹操才以“割發代首”的方式來表示自己已接受懲罰。曹操能迅速平定北方,與他的軍令嚴明不無關係。赤壁之戰時,周瑜作為軍中統帥,號令營中將士不得隨便與他人接觸,以免泄漏軍機。後來,劉備想見周瑜營中的參謀官魯肅,周瑜明確表示不得違背軍令,硬是不讓劉備見魯肅。正因為如此,周瑜後來多次設計蒙蔽曹操才得以成功。要是周瑜軍令不嚴,在當時那種不利於孫劉聯軍的形勢下,恐怕難免會有人去曹營通風報信,這樣,周瑜和黃蓋的苦肉之計恐怕也就難以成功了。諸葛亮也曾因為誤用馬謖守街亭而導致北伐中原大計失敗,並由此而自請受罪。曆史上的名將都是重軍令的,而且他們總是以身作則,不獨曹操、周瑜、諸葛亮才如此。

治軍固然需要有嚴明的軍令,治國同樣需要有嚴明的法紀。美國和日本的法令條款就極其詳盡,凡是有可能出現的任何有害國家、團體和他人的做法都有製裁條款。我們在此不去探求其是否完全依法辦事,單就其法令條款之詳盡而言,對我們來說也是大可借鑒、參考的。

海爾集團的OEC模式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強化規章製度的權威性,並一絲不苟地堅持。OEC頒布之初,一位質檢員在檢查中發現一顆螺絲沒有規定到位,於是按責任價值和缺陷性質做了記載。不料被查工人對質檢員出言不遜甚至動手打人,拒絕簽字。

張瑞敏於是將這名已有20年工齡的犯規者降為試用員工,並下令全廠通報批評。製度就這樣堅持下來了,後來工人們發現,由於製度的堅持使質量指標提高了,雖然每天出現問題馬上要受到處罰,而且要立即整改,但到月底一算,在質量方麵的收入反而比以往增加了。

現在的海爾,156個質量控製點都有質量跟蹤單,10個重點工序設有質量控製台,產品從第一道工序到出廠都建立了詳細的檔案。即使不合格產品到了用戶手中,一旦接到反映,哪怕是一張門封條的毛病,也可以憑著“出廠記錄”找到直接的責任人。一個企業的管理水平達到了這樣的境界,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然而張瑞敏清醒地認識到,打破平衡狀態,創造新動力,才能帶動企業攀上新的台階,取得持續、穩步的增長。企業原先發展的動力最多不過是使企業在“市場的斜坡”上維持原來的高度。動力來自差距,認清差距,就明確了目標,也就產生了縮小這種差距的新動力。於是張瑞敏在“日日清”的基礎上,給“OEC”模式又添了一道內容:“日日高”。這個理論又被形象地稱作“木桶理論”:木桶盛水的高度總與木桶最低的一塊板高度持平,若想木桶裝水多,就必須不斷向上提最低的那塊木板。因此,海爾在高起點上穩紮穩打的要訣便是不厭其煩地每天清理薄弱環節。

張瑞敏曾借用美國一位管理學家的話來闡述OEC模式的核心思想。這位美國人認為,企業該在任何時候都沒有激動人心的事情發生。張瑞敏認為,企業運行過程中時時處於正常,才可能沒有激動人心的事發生,而這隻有通過每個瞬間都進行嚴格控製才可能實現。中國企業熱衷於搞這個“月”那個“日”,一直擺脫不了“運動”式的管理,看起來轟轟烈烈、激動人心,但運動一過,又回到原來的低水平狀態。

斜坡球體定律這個理論主要是根據中國的實際情況而提出的。在中國企業裏,最麻煩的問題就是今天達到了,明天就可能達不到。對一種標準的貫徹或一項規章製度的執行要求,如果個人沒有“可持續性”,會導致團隊沒有“可持續性”!比如要求某員工把桌子擦幹淨,今天他擦幹淨了,明天就差點,後天可能就不擦了。而在國外發達企業裏,這種情況就很難看到。所以經營中國的企業,就要不斷地要求員工,海爾把這叫做“反複抓,抓反複”。

執行不是簡單的說什麼就去做什麼,執行的目的是為了完成設定目標的結果,所以執行是設定、討論、目標、實施條件、執行到位、結果等係列完整的過程。成功的實現目標,必須建立一個好的執行文化。

有什麼樣的領導就有什麼樣的企業,企業做事的風格和企業領導有些相似,很多領導隻是想:“怎麼樣才能讓我的員工努力的為企業工作呢?”但自己並沒有以身作則,做事情優柔寡斷。出現底下的員工互相推諉責任,執行不到位,目標的設定往往等同虛設,這隻是企業存在的重大問題之一。很多企業遇到這種情況,也懂得自我診斷,開會共同商討企業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得出的結論是企業缺乏執行力,需要建設執行文化,但建設執行文化,需要做什麼?怎麼做?大家一臉的茫然。其實,很多員工心理早已經有譜了,隻是不願表達出來,企業領導是企業最具影響力的,想要建設執行文化,當然首先從領導開始了。企業的員工大多數向上看齊,你領導都做不到,為什麼來要求我們。

領導首先建立自己的執行文化,但能不能將設定的目標做好,存在兩個製約的因素,一是領導者的綜合素質,二是貫穿執行過程的責任感。領導者的綜合素質很重要,領導者良好的個人修養、胸懷,以及對企業戰略、運營、人員的了解和掌控等,決定執行文化的一個高度。領導者通過對企業綜合、正確的認知,才能做出科學的、對企業產生推動的、能夠執行的決策。反之亦然。第二個企業的領導者擁有的責任感,使執行力貫穿前後,高層領導具有這樣的責任感才能製約和影響部門經理的執行力,部門經理具有這樣的責任感才能製約和影響主管的執行力,同樣,主管具有這樣的責任感才能製約和影響基層員工的執行力。執行文化從上至下,貫穿首尾。

很多員工的執行力,光有企業領導的影響力是不夠的,具備完善的企業文化前提下,還要創造健康的組織運營文化,這才能保障使執行融入當中,成為一種執行文化。

組織運營文化是企業員工價值觀、理念和行為的總和。每個員工都有自己的不同的價值觀和理念,這種價值觀和理念對員工的影響很大,企業發展的方向和潛力、領導者的影響、公司的培訓、企業對外的行為和原則、企業對待員工的各方麵的態度,和自己在企業的發揮空間和職業規劃等,都會形成員工對企業主觀的評價和對這個企業的理念,恰恰這些理念也決定了員工對企業的認知和行為,組織的運營行文化就是在眾多員工的工作的習慣中沉積而成的。

解決了員工對企業的理念認識,在很大程度上就決定了員工的具體行為規範,並逐漸就會形成一個組織的文化。組織運營文化的形成,為建立企業執行文化,提供了強大的鋪墊,執行也就水到渠成了。同時,為了激發員工的行為態度,還必須將員工的業績與行為掛鉤,通過績效考核體係,促進組織運營文化的優化和繼續。

當企業具備了領導者的執行影響力和組織的運營文化的兩個條件時,就形成了以高層領導為點,以中、底層領導為線,來影響基層員工的麵。通過這種方式建立的執行文化,才能成為企業運營管理的有效手段,才能使企業的運營自如靈活、才能讓戰略目標的實現成為可能。

三進止有度,飲食有適

【原文】

吳子曰:“凡行軍(1)之道,無犯進止之節,無失飲食之適,無絕人馬之力。此三者,所以任其上令(2)。任其上令,則治之所由生也。若進止不度,飲食不適,馬疲人倦而不解舍(3),所以不任其上令,上令既廢,以居則亂,以戰則敗。”

【注釋】

(1)行軍:用兵作戰的意思,同現代軍事用語的“行軍”有區別。

(2)任其上令:能勝任上級交付的使命。

(3)解舍:解甲休息。

【譯文】

吳起說:“用兵打仗的原則是,不要違背前進和停止的節奏,不要耽誤適時的供食,不要耗盡人馬的體力。這三點做到了,才能保證完成上級授予的任務。完成了上級授予的任務,就達到了治軍的要求。如果前進和停止不能節製,飲食不能適時供給,人馬疲乏而不能休息,就不能完成上級授予的任務。上級授予的任務不能完成的軍隊,駐守之地必然混亂,開赴戰場必定打敗仗。”

【心得】

吳起在這段論述中談論的是行軍作戰方麵的問題。在吳起看來,行軍必須要“進止有度”,要保證糧草的供給,以保證全軍將士身體健康、精力充沛,具有旺盛的戰鬥力。

吳起的這一個謀略思想在克敵製勝中,的確是極為重要的。

中國古代稱糧草為輜重。輜重,又是軍用器械、被裝等的統稱。善用兵者都充分認識到軍隊離開輜重就無法生存,更不能克敵製勝。所以古語說:兵馬未到,糧草先行。

魏甘露二年(公元257年)4月,司馬昭欲以司空官位將魏征東大將軍諸葛誕召還魏都,解除其兵權。諸葛誕識破此計,拒不從召,並於5月率10餘萬大軍據守壽春(今安徽壽縣)。6月,司馬昭親率25萬大軍,挾魏帝曹髦東征諸葛誕。司馬昭鑒於壽春城堅糧足,一時難於攻破,便先遣一部分兵力進攻駐紮在城外的諸葛誕援軍朱異,朱異軍潰敗。7月,朱異再次領兵救援壽春,司馬昭再次擊敗朱異,並乘勝出擊,燒毀敵軍糧草,逼迫諸葛誕的援軍退兵。次年1月,壽春城中糧草斷絕,守城將士多無鬥誌。司馬昭乘機率軍圍攻壽春,斬殺諸葛誕,壽春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