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劍池
相傳吳王闔閭與他的三千把寶劍就葬於池下。漢·趙曄《吳越春秋》曰:“(吳王)闔閭死,葬於國西。”
蘇州巫門外發現孫武墓的報道
但事情到了20世紀90年代,隨著經濟大潮的興起,中華大地掀起了新一輪有關名人、名勝的爭奪戰,在這場死名人比活名人更值錢也更值得為此拚個你死我活的大拚殺中,孫武墓的際遇又發生了突變,似乎在一夜之間,這一千古之謎就像古波斯故事中說的阿裏巴巴芝麻開門一樣向廣大觀眾“轟”的一聲洞開了。而這位神話的製造者,則是一位叫褚良才的新時代的無產階級知識分子。
關於褚良才製造這個神話的故事,有一個同樣是無產階級出身的名叫彭洪鬆的新聞媒體業餘通訊員,曾經以《破譯〈孫子〉之謎》為題,寫過一篇新聞報道,發表在1996年10月5日的《今晚報》上。報道說:
21年前,19歲的高中畢業生褚良才偶然突發的一次奇想,導致他最終解開了足以令中外學者震驚和歎服的孫子身世和墓葬之謎。
那是在1975年,剛從杭州一中畢業的褚良才準備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臨行前,抽空去蘇州親戚家遊玩。看到一本線裝《越絕書》上記載:“巫門外大塚,吳王客,齊孫武塚也,去縣十裏,善為兵法。”當時正值“批林批孔”運動,孫子是受推崇的法家。褚良才認為憑書上的記載,可以找到孫子的墓塚,便興衝衝地騎了輛自行車,從蘇州巫門騎出,在十裏左右一帶到處打聽。誰知,沒人聽說有一個“孫武塚”的名勝景點。褚良才隻得敗興而歸。20年後的1995年12月,蘇州郊外的孫墩浜村,新矗立的“吳王客齊孫武塚”墓碑前,日中友好協會理事、中國孫子兵法研究會最高顧問服部千春先生對杭州大學文學博士褚良才說:“你是最早發現孫子墓的中國人,我呢,是最先拜謁孫子墓的外國人。”
此為蘇州孫子兵法研究會在蘇州吳縣市陸慕鎮虎嘯村孫墩浜立的“吳王客齊孫武塚”墓碑和“重修孫武塚記”碑
今年10月,蘇州即將召開孫子研討會,褚良才的論文《孫子其人其族其墓考論》,將為世界上爭論了多年的孫子的身世和墓葬之謎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世界兵聖鼻祖終於有了一個可供後人瞻仰的聖跡,這是一條令世界軍事界和“孫子迷”震驚的消息。
……
至於孫武墓地,後世尋訪雖不乏其人,但卻沒有能夠真正確證的地址。如今,這個謎底已被褚良才揭開了。
為了考證孫子墓塚的確切位置,從1975年首訪蘇州後,褚良才又曾五上蘇州。
1976年冬天,蘇州巫門外東北方向十裏左右的孫墩浜村,北風裹挾著風雪,村旁的小路上,走來了一個身著棉軍大衣、雙腳遍是泥濘、推著自行車的小青年。
這便是20歲的褚良才,直覺告訴他,這個“巫門外十裏”的孫墩浜村很可能與孫子墓塚有某種關係。果然,在河畔見到幾個長滿參天古柏的大土堆,最大的土堆竟有兩三畝大。這些在平地中突兀而出的土堆,引起了褚良才的極大興趣。
褚良才問村中一位老人:“老伯伯,您知道這裏埋的是什麼人嗎?”老人說:“不太清楚,過去好像聽說一個大土堆中埋有古代一名很會打仗的元帥,但名字記不得了。”
“那麼這裏有沒有姓孫的人家呢?”
“解放前有,但後來遷到蘇州盤門外去了。”
褚良才心中泛過一陣狂潮,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孫子墓塚了,但他據文獻、地名等方麵資料的考證,這種狂喜也隻是猜測而已。
下鄉知青褚良才以為自己快要解開孫子墓塚之謎了,但真正解謎並將之公諸於世卻是19年之後的事了。1978年成為大學中文係學生和1982年大學畢業,褚良才又兩上蘇州孫墩浜。他看到的幾個大土堆,因聯產承包責任製而遭到蠶食,變矮變小了,心疼不已。就給當時的江蘇省省長顧秀蓮寫了一封信,要求成立孫子研究會,以探尋和保護孫子墓塚。但因種種原因,未能如願。
1991年,酷愛古漢語專業的褚良才考取了杭州大學蔣禮鴻先生的博士研究生。此刻的褚良才,與近20年前那個一腔熱血的“小毛頭”已今非昔比,他五上蘇州,並運用文獻學、訓詁學、考古學、地名學、民俗學以及建築學等諸學科綜合考證,以雄辯的證據和確鑿的事實論證了現在的吳縣市陸慕鎮孫墩浜南之大塚為孫子墓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