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f�通過對上述青銅器的研究,西周晚期的王年已經推定,而中、早期王年,同樣可以用青銅器加以推定。揭秘正在繼續。

1.虎簋蓋與穆王三十年

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合,夏商周斷代工程啟動後的1996年8月,從陝西傳出消息,一件青銅虎簋蓋在陝西丹鳳縣被發現。經專家推斷,這件青銅蓋應是和虎簋連在一起的,遺憾的是器物已不知去向,隻剩一蓋埋入泥土之中。剔除土鏽後,發現此蓋是一件西周青銅器,上有銘文161字,起首雲:

惟卅年四月初吉甲戌,王在周新宮,格於大室,密叔內(入)右虎,即位,王呼入(內)史曰:……

虎簋蓋被發現之後,立即引起了夏商周斷代工程青銅器專家的普遍重視,專家們遂集中精力對此蓋的銘文進行研究。陳久金等金文曆譜專家根據銘文月相、幹支推定,此器放在宣王和穆王時代都可相合。為此,圍繞虎簋蓋到底屬於哪一個王的問題,專家們展開了激烈的爭論。正當大家爭論不休時,一個意外的插曲出現了。工程首席科學家李學勤應邀到台灣做學術交流,其間他在台北故宮博物院看到了一件師虎簋,是西周懿王元年之器。其蓋的花紋跟陝西丹鳳出土的虎簋蓋相同,銘文中均有“文考日庚”字樣,用字措辭也均相同,由此可見兩件器物為同一人所作。從虎簋蓋銘記王命虎“胥(佐助)師戲”的記載看,當是虎初襲職時之事。因台灣收藏的師虎簋為懿王元年之器,則虎簋蓋必在其前。

虎簋蓋銘文的王年為三十年,西周中期穆王、共王、懿王等諸王在位超過三十年的隻有穆王,因此,虎簋蓋當屬穆王時代的器物。

據工程專題研究人員陳久金等對三年衛盉、五祀衛鼎、九年衛鼎、十五年趲曹鼎等推排的結果,共王元年為公元前922年,而《史記·周本紀》所載穆王在位55年,按共王當年改元計算,前推55年,則穆王元年應為公元前976年,三十年為公元前947年。按金文曆譜推算,該年四月丙寅朔,甲戌為初九,虎簋蓋的曆日正好與此相合,可知以上推定的共王、穆王年代可信。

虎簋蓋銘文拓片

虎簋蓋

2.鮮簋與穆王三十四年

鮮簋作為西周時期的一件青銅器,在學術上有著重要的價值,但這件器物長期不為中國學術界所知。據李學勤稱:1978年,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巴納教授和香港中文大學的張光裕教授,共同編著出版了一本名為《中日歐美澳紐所見所拓所摹金文彙編》的書,這部著作是兩位先生長期奔波於世界各地,四處探訪金文材料的收獲。書中收有一件流失海外,品名為“鮮盤”的青銅器的銘文拓本,引起了學術界的注意,而其銘文體例的特異又使不少學者看後認為這是一件偽器。

關於這件青銅器於何時、何地出土,又是在什麼時候流失海外,並被何家收藏於何處等情況,學術界一直搞不清楚。有傳言說此器被美國一家機構收藏,但究竟被哪一家機構收藏,沒有人給予肯定的說法。由此,這件器物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鑒於此器銘文重要的學術價值,1983年,李學勤等中國學者,趁在美國參加學術會議的機會,對這件記載中的“鮮盤”原件再三探訪,希望能一睹其廬山真麵目。遺憾的是,他們始終未能得知這件神秘器物的半點訊息。正當李學勤踏破鐵鞋無覓處之時,1986年春天,他應邀赴英國同當地學者合作研究歐洲收藏的中國青銅器。就在此期間,李學勤無意中在英國倫敦埃斯肯納齊商行見到了他盼望已久、尋訪了幾年的神秘“鮮盤”。通過對原件和照片的反複觀察,他認為這是真器真銘,並非偽造,隻是器物並非《彙編》所稱的盤,而是一件簋,應稱鮮簋為是。

鮮簋銘文拓片

鮮簋

此器通身覆有光潤的青綠色鏽,布有紅褐色鏽斑,銘文共5行,44字。經釋讀為:

惟王卅又四祀,唯五月

既望戊午,王在弅京,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