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的戰場誰做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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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鷹犬的,下場都差不多,或早或晚,都要進湯鍋,但鷹犬永遠也絕跡不了。即使你告訴人們這個道理,依舊會有人做鷹犬,為皇帝的事業,奮不顧身。

官府不容俠士

現在學界的主流說法,士與俠同源,西周的低級貴族士,到了春秋時期,或者演變為後來以學幹祿的士,或者變為行俠仗義的俠。其實,這種說法還是有問題的,因為後來從私學裏學出來的士,好些並非出身貴族,庶民也有,甚至非國族的野人也有。東周分際,非貴族的庶民,大多都是從貴族圈裏墜落下來的,低級貴族能做的事,憑什麼他們就一定不會做呢?禮崩樂壞的潛台詞,就是原有的身份秩序亂了。大小山頭,競爭加劇,競爭需要人才,用人之際,才俊之士也就有了機會。至於從哪個途徑出人頭地,要看個人的機緣。孔門之徒,大抵走仕途,學成之後跟著卿大夫做家臣,一步步爬上去。鬼穀子門徒,則直接尋到君主,憑兵學的造詣,帶兵打仗。而墨家的門徒,則走的是俠士一路,扶危解難,行俠仗義。墨翟這個人,好像就不是貴族出身。

在西周的秩序裏,學是王官之學,身份是宗法等級規定好的。人都生活在禮製框架一個一個的格子裏,誰也別想僭越,躐等。非禮勿動,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設計得很好,但其實在悄然之間,局麵已經在發生變化。平王東遷,隻是一種變化到了一定程度之後的標誌性事件。變了之後,當然也不是沒有秩序,但人的身份地位,多少可以自己做主了。

春秋戰國之際的俠,大抵習武。習武這點事,原本是貴族教育裏有的。西周實行的是貴族兵製,在戰車上持戈拿張弓和駕車的,都是貴族,最不濟,也是士。從王官之學脫胎而來的私學,當然也要習武。所以,混出來的人,無論相還是將,抑或知名的俠客,都會武。連蘇秦張儀這樣的舌辯之徒,照樣可以領兵打仗。當然,俠士為人做刺客,技擊的本事,要大一些。隻是,那時的刺客,也並非職業殺手,無非報恩,拚將一死酬知己而已。要離、專諸、聶政和荊軻都是。豫讓本是智氏的謀士,為了酬答主人,也就變成了刺客。當然,大概沒有一個俠客,有武俠小說裏的形象,飛簷走壁,武藝高強,無所不能。他們那點功夫,也就是比一般人強點而已。像荊軻,都近到秦始皇身邊了,還是沒能得手。三兩招之間,居然拿不下一個深宮裏的帝王。

不過,俠士的為人都不錯,重然諾,輕生死,拯危扶難,行俠仗義,卻不留姓名。這樣的人,想要不喜歡都難。西漢的時候,這樣的俠客,還是不少,像朱家,仗義疏財,救人急難,唯恐人知。幫助季布脫離危難,但季布發跡了,朱家卻避而不見。劇孟也是如此,人望極高。景帝時七國作亂,為首的吳楚兩國,居然沒有尋劇孟幫忙,周亞夫馬上搶先找到他,認為七國不會有作為了。事跡傳世最多的,是郭解。郭解的父親就是俠士,在漢文帝時被官府殺掉,但郭解照樣子承父業。年少時倒是經常幹犯律條,動輒殺人,亡命江湖。但成年之後,不再幹這樣的事,跟朱家一樣,扶危濟難,行俠仗義,為人排解糾紛,人望大著。

郭解最大的特點,是講道理。他姐姐的孩子跟人喝酒,強灌之,被人一怒之下刺死。他姐姐棄屍道旁,逼郭解出手,找出凶手。凶手在郭解門客的追索之下,不得已現身,來見郭解,把事情始末講清楚。郭解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孩子該死,你沒事。”把人放了,自己出來把外甥安葬。洛陽有人相仇,本地賢豪怎樣調解都無濟於事。郭解去了,幾句話,雙方就和解了。郭解說:“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讓洛陽的賢豪沒麵子了嗎?我馬上走,你們待會兒等當地賢豪來,聽他們的話和解吧。”

但是,這樣的人,皇帝不喜歡。郭解先是被強製遷往茂陵,當時遷徙的都是富豪,有一定財產標準的,郭解身無餘財,不符合標準,但皇帝一定要他走。要他走,就是拔掉他在當地的根。然而,入關之後,關中豪傑,知與不知,爭相與之交結。到了這個地步,郭解就隻能死了。不久,因為一個舊日門客的殺人案,郭解被牽連進去,不僅自己死了,連累族人也一道被禍。

官府不喜俠客,表麵上,是因為俠客蔑視法令,像韓非子說的那樣,以武犯禁。其實,他們是不喜歡民間形成另外一種權力中心,不喜歡民間借俠義抱團,團抱緊了,一旦官府不講理,反抗也就來了。老百姓,要抱團,隻能團結在以皇帝為中心的朝廷,如果不能,最好是一盤散沙。兩千多年,朝廷和官府反複打擊鎮壓,俠客也就漸漸沒了。到了清代,小說裏的俠客,都不過是清官帳下的鷹犬而已。

皇帝胳膊上的蒼鷹

漢代的時候,官吏不分。不像後世,官吏分途,吏不過是供人奔走的辦事人員,與衙役為伍,統稱胥吏。官吏不分的年月,人們習慣稱官為吏。《史記》《漢書》上,有循吏傳,也有酷吏傳。一般來講,循吏都是儒家門徒,治理地方,講究教化,而酷吏,則是申韓之術的信奉者,崇拜嚴刑峻法,殺人不眨眼。但比較起來,反倒是酷吏比較清廉,不撈錢。酷的前提,是他們行得正。

原始的儒家學說,如果要講其宗旨的話,講究的是禮製秩序,君主也在這秩序之中,如果君主破壞了秩序,那麼至少理論上也可以被當獨夫誅掉的。然而,申韓之術的法家學說,君主則成了終極目標。他們也要秩序,但這個秩序,無非是君主的秩序。所以,真正講究忠君的,不是儒家而是法家。

所以,信奉法家思想的酷吏,個個都是忠君愛君,“三忠於、四無限”的鬥士。對他們來說,生命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君主。為了這個目的,他們可以六親不認,自己的六親不認,家人不當回事,連皇親國戚也不認。隻要符合君主的利益,就沒有不能做的事情。他們執法,不避權貴,也不畏艱難,膽大妄為,不講人情,也不通人情。

郅都是西漢排名靠前的酷吏,此人官爵不高,但出頭較早。所以,《漢書》酷吏傳,他排第一個。郅都是怎麼混入幹部隊伍的,已經無從可考。一露頭,就是漢文帝的郎。郎這種小官,地位不高,有的時候還需要持戟站班,但好處是能接近皇帝,如果忠心耿耿,而且有眼色,沒準就升上去了。所以,到了景帝的時候,郅都的官大了一點,成中郎將了,成為皇帝的侍從。在朝堂之上,經常不給大臣麵子,說話一味向著皇帝。但是,盡管如此,郅都還是不受重視。皇帝的侍從多了,走到哪兒,都一大群人跟著,某個人說話再直,隻要說不到點上,也難以換來皇帝的青眼。就像一個人養了一群狗,無論某條狗叫得再怎麼凶,主人也未必會因此而多給它一根骨頭。

但是,命好的人,機會總是有的。有一次,他陪皇帝逛上林苑。西漢的上林苑,大得不得了,活像今天非洲的野生動物園,裏麵各種動物都有,而且就這麼散放著。皇帝遊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防護,所以,漢代還出現過妃子挺身而出,擋在老虎麵前,遮蔽皇帝的英勇事跡。但是這次,不是皇帝遇險,而是漢景帝心愛的妃子賈夫人出事了。賈夫人走到半途,要上廁所,進了廁所之後,一頭野豬也進去了。這下把皇帝嚇壞了,馬上看著郅都,意思是趕緊救人。郅都裝著沒看見,不動。皇帝急了,抄過一支戟來,要親自衝進去玩英雄救美。郅都連忙攔住,說死一個女人,再進一個女人就是,如果陛下這樣玩命,怎麼對得起你的老娘,對得起宗廟社稷呢?於是,皇帝止步了。而那頭野豬,也沒傷到賈夫人。我們看漢代的陶製家居模型,廁所下麵就是豬圈,人的糞便,就是豬的食物。豬是雜食動物,無分家野,對於人的糞便,都有強烈的興趣。上林苑裏的野豬,大概也是這樣,看見美女進了廁所,也跟了進去,沒有劫色的意思,隻是要吃美女排泄出來的東西,吃完也就走了。當然,如果換了老虎,賈夫人估計就沒這麼幸運了。

事情過後,當然賈夫人不會高興,但是景帝的母親,強勢的竇太後很高興。郅都說,為了太後,不要在意那個小妖精,簡直說到太後心坎裏去了。因此,太後賞了郅都金百斤,皇帝當然也不能落後,也賞了金百斤(此處的金,應該是黃銅)。從此而後,郅都就開始走運,不知是皇帝的意思,還是太後的意思,反正,郅都官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