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賢江十分重視學習態度對學習效果的影響作用,倡導青年學生要培養正確的學習心理和態度。
學須有誌,立定鵠的
楊賢江先從古人的立誌談起,孔子、孟子之所以學有成就,“成一代名儒而為後人所崇仰”,就是由於他們“明了誌的意義,立定鵠的,切實發揮。”他進一步解釋說:“立誌,就是在許多複雜的或衝突的意向中,打定主意去做那一種。”這樣“打定主意”、始終如一地去學習某專業,就會將全部精力集中於此,而且有信心、決心和毅力去克服學習中的一切困難,最終必將學有大成。因而,楊賢江說:“理想者,人類智力之上乘。其理想高尚者,必能向導意誌,不趨歧路。”那麼,如何去立誌呢?他認為,立誌要切合實際,不可好高鶩遠。“個人的立誌,都須確切的適合於其人實際生活上發展的要求,當隨前進的環境和時代而變遷。”他談論此話題的時候是1926年,尚處於民主革命時期,因此他認為當時的青年應當樹立“為社會謀利益——從事改造社會、建設國家的革命事業”而努力學習的“大誌”。
勤勉不息,持之以恒
勤勉、有恒是學習的必備態度。楊賢江強調求學必須勤勉,他說:“以能勤勉,方有生人之意義、生人之價值,產生精神界、物質界鴻偉之事跡。”還用比喻法來說明勤勉對於一個人求學成才的重要意義,“不經風雨之侵蝕,山穀不能呈其奇;不經嚴冬之寒威,草木不能呈其華。”人若不願勤奮苦學,同樣難成大器。即使是一個智力比較愚鈍的人,若“每日勤學一時,積至十年,恐愚亦智。”
楊賢江認為,讀書學習不僅要勤勉,而且“讀書宜有恒”。因為“苟其人具恒心操毅力,終能達看書之境地”,甚至“足以日積月累,獲益豐富”。相反,若一暴十寒,中途而輟,隻能是淺嚐輒止,浮止掠影,終究才疏學淺,難成大器。要想立誌求學,成就大業,必須勤勉不息,持之以恒,不畏艱辛,不棄小事。他也強調:“肯勤勉者,不以小事而熱之,不以片時而釋之。能積鐵寸而成尋丈:有恒心者。不以艱阻,不以困餒,終克底乎成。”
適於興趣,誘起興趣
楊賢江認為,興趣不僅對於自學者很重要,而且對於在校學生也很重要。他說:“興趣是自學成功的要素的一種”,“學生對所學習的功課一定是要適合於自己的興趣,就是學習無論什麼東西,總要有趣味,方才學習有效。”因為對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十分願意並積極地將全部精力、注意力投入到此項學習之中,而且能保持長時間地刻苦鑽研,因而也能取得最佳的學習效果。
他認為,一個人能堅持學習時間的長短,要“看學習時的精神與興趣如何,倘使那時精神鮮健,興趣濃鬱,盡可以做長時間的學習。”
同時,他認為興趣是學習的動力,隻要是能“適合我的天性”、“誘起我的天性”的課程,就能“使我自願的自動的去學習他”。感興趣的東西,自然能學深學透;相反不感興趣的東西,就學無所獲。
他說:“學校所定之課程,必有一二種與吾性格極不相近,而於將來之事業若無關係者,則必生厭倦之念。然此念一生,興趣毫無,此一二種之學科必不能進步。”但是,興趣並非天生而就的,而是可以培養誘發的。故楊賢江說:“培養正當的讀書嗜好要講究的”,那就是要青年人培養“多方之趣味”,以便學識方麵有較全麵的發展。
專心一誌,凝聚用力
注意是人的身心指向和集中於一定事物時的意向活動。注意分無意注意與有意注意,在學習中有意注意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專心”、“專注”,就是有意注意的典型外在表現。
楊賢江就主張:“學習的時候,總要專心一誌的做,不要見異思遷,這是學習求有成效的最經濟的方法。因為注意集中、精神凝聚時,意思往來亦最旺盛,對所學東西領悟追憶的最透徹、理解掌握的最深入”。他多次告勸青年“修學時須用全力,須凝集精神”,開展“全我的活動”,即“拿出全副的體力和精神”,一心一意地學習一種內容。
他還以自己專心學習為例向大家談了體會:“舉例來說,此刻我要做一篇文章,我就該坐在寧靜的書室中,手握了筆,桌上伸著紙,兩腳安置不可亂動,再不要看窗外的飛鳥、聽聽隔室的談話。”
這樣,整個的身體、四肢、五官,都為了同一目標而使用,可以說是身體方麵全我的活動了。楊賢江苦口婆心地勸勉人們要像他所講的那樣用心專一地去學習,以便學有所成,報效祖國。
求真務實,學貴求實
楊賢江強調,學習時必須采取踏踏實實、實事求是、求真務實、不圖虛名的學習態度。他說:“求學必須保持求真的態度與虛心探討的精神,真正去獲得真才實學,而不該為了文憑與‘資格’去裝模作樣地學一些類似‘裝飾品的學問’”。他尖銳地批評了當時一切都要講“資格”的用人機製。他說:“如能在大學畢業,甚至有留學外國,加上一個碩士、博士的頭銜,那就引為非常榮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