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10月,李士釗挎著自己用五塊銀元從上海函購來的方盒子“貝貝波浪尼”牌照相機,步行到堂邑,參觀了設在文廟內的“武訓中學”,拍攝了一些照片。同年12月,李士釗特向學校請了三天假,跑到百裏之外的臨清,參加武訓九十七周年誕辰大會,聽取了大會報告,拍攝了大會場景,對武訓產生一種欽慕之情。之後,他還特地到武訓故鄉參觀,拜謁了武訓墓,參觀了武訓故居,采訪了武訓的後人。

1936到1937年,李士釗看到天津《大公報》上連載的段承澤注文,孫之俊作畫的《武訓的畫傳》,就逐日地把它們剪貼在一起。他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收集采訪了武訓的大量史料,於1948年12月在上海編輯出版了《武訓的傳記》。這本書為著名導演孫瑜編導電影《武訓傳》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追隨陶行知,創辦上海武訓學校

1946年,中國人民長期遭受戰爭艱難困苦煎熬,文化落後愚昧無知的狀況亟待解決。人民教育家陶行知欲租房在上海創辦一所社會大學。可是,由於大家知道他是全國聞名的民主戰士,不敢租給他。

李士釗毛遂自薦,陶行知欣然允諾。李士釗找到抗日名將張自忠的胞弟張自明。講明情況後,大家認為陶行知辦講學堂,並用武訓命名學校的意見,可以考慮。幾經協商,終於達成租賃協議。遺憾的是,就在這時,陶行知因腦溢血而猝然與世長辭。誰當校長,大家推薦郭沫若。但郭沫若認為不妥,就推薦李士釗出任上海武訓學校校長。在陶行知的葬禮上,李士釗請董必武老人為學校題寫了楹聯和校牌。同時,由姚雪垠,孟秋江分別擔任中文係、新聞係的主任。為了辦好學校,李士釗聘請許多知名人士來校任教,如郭沫若、臧克家、孫起孟、方與嚴、田仲濟、趙紀彬、張文鬱等。

發起武訓紀念活動

1946年12月5日,李士釗在上海發起組織了武訓紀念大會。會場懸掛《武訓畫傳》百餘幅。他本人不僅擔任大會主席,而且鄭重邀請孔祥熙做重要演講,這樣就衝破了國民黨反動派對於進步人士的封鎖和迫害。

1949年12月,全國性的紀念武訓活動仍由李士釗主持。這次紀念活動在北京舉行,他以上海武訓學校校長的身份參加了大會。會前,他在北海悅心殿進行了預展,展出了段承澤與孫之俊合作的《武訓畫傳》104幅,還有武訓誕辰107、108、109周年的紀念資料。他深有感觸地說,在人民的首都北京紀念武訓,實在感到愉悅萬分。

與畫家孫之俊合作編繪新《武訓畫傳》

1945年冬天,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在重慶的時候囑托李士釗“一定要找到畫家孫之俊,重新編繪一本《武訓畫傳》”。1949年,也是一個冬天,李士釗在北京與孫之俊相遇。他們二人都認為有重新編繪的必要,於是“決定用人民的曆史觀點重新為武訓合作這一篇傳記(即《武訓畫傳》)”。1950年2月,他們二人重新修訂文字,廢棄原來不滿意的畫版,重新創作繪製了一部新的大型《武訓畫傳》。1950年8月11日,郭沫若欣然為這本畫傳作序並題寫了書眉。1951年元旦,《武訓畫傳》在上海由萬葉書店出版了。這部畫傳形象地再現了武訓偉大而奇特的一生,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和藝術價值,是武訓研究史上一部扛鼎之作,也是李士釗和孫之俊兩位心血和智慧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