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本篇講述如何根據士卒的特點,挑選和編製隊伍的方法。
以刻板的模式來看待和要求軍人,是一種不正確的態度。軍人也是人,也必然有人的複雜性。帶兵的人不應該反感甚至害怕這種複雜性,以為軍人的頭腦越簡單越好。薑太公具體分析了14種不同性格、思想、心態和從軍目的的人,認為隻要因勢利導,使用得當,就能發揮這些人的積極性和戰鬥作用,這是極為明智的觀點。
一支具有活力的軍隊,不能單由一種模式的人組成,任何一個單位、一個團體也是這樣,一個社會更是如此。
因此,對人才的使用和管理,必須要根據人才個體的特點,考慮人才群體的協調狀況。隻有根據互補原則建立起來的人才群體結構,才可能發揮其最佳功能。
魏武帝曾下詔書說:“進取之士,不一定都有德行;有德行的人,未必能夠進取。陳平難道是德行敦厚之人,蘇秦難道是守信之人嗎?然而,陳平安定了漢朝的基業,蘇秦幫助弱小的燕國強大起來。這是用人所長的緣故。”
唐太宗是封建帝王中最善於用人的皇帝之一。他在位22年(公元627年~649年),這個時期的政治較為清明,社會經濟的恢複和發展較快,社會秩序也較安定,曆史上稱這個時期為“貞觀之治”。能出現如此的盛世,這與唐太宗能知人善任、用其所長有關。魏征敢於犯上直諫,常常諫議治國施政的得失,指責唐太宗的過錯,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向唐太宗先後陳諫200多件事,唐太宗總是把他當作一麵鏡子,言聽計從,讓他做了多年的諫議大夫。房玄齡、杜如晦沉智善謀,審時度勢,善於處理內政,唐太宗就同時任用他們二人為宰相。李靖熟讀兵法、精通韜略,善於統兵征戰,唐太宗就讓其統率大軍,南平吳、北破突厥、西定吐穀渾,為唐朝立下汗馬功勞。
唐太宗不僅能用人所長,而且還引導臣下僚屬們正確地評價人物,多看別人的長處,學習別人的長處。有一天,他宴請房玄齡、魏征、李靖、溫彥博、戴冑、王珪等六位大臣。當大家酒興正濃的時候,太宗對王珪說:“你善於識別和評價人才,今天不妨對在座的房玄齡等人評論一番,說說你和他們相比,有什麼突出的長處。”王珪評論說:“要論孜孜奉國、知無不為,我不如玄齡;要論犯顏切諫,生怕您趕不上堯、舜,我不如魏征;要論文武兼備、出入將相,我不如李靖;要論敷奏詳明、辦事公平,我不如溫彥博;要論處繁理劇,長於決斷,我不如戴冑。至於在激濁揚清、疾惡如仇這方麵,我和他們五位比起來,也有一己之長。”房玄齡等人都覺得王珪的評論恰如其分。太宗也完全讚同王珪的看法,勉勵大家要虛心向別人的長處學習,互相取長補短。
人無完人,各有所長,領導者在任用人才時必須注意此要點,應用其所長,避其所短,不因其有缺陷而苛求人才,這樣才能人適其用、人盡其才。舍長以就短,必然導致事業的失敗。
現代社會,分工日趨複雜,人才不可能成為各方麵都專精的全才,作為一名領導者更要注意用其所長、避其所短,如此才能真正做到人盡其才,才能使事業興旺發達。
四教戰
【原文】
武王問太公說:“合三軍之眾,欲令士卒,練士教戰之道奈何?”
太公曰:“凡領三軍,必有金鼓之節,所以整齊士眾者也。將必先明告吏士,申之以三令,以教操兵起居,旌旗指麾之變法。故教吏士,使一人學戰,教成,合之十人;十人學戰,教成,合之百人;百人學戰,教成,合之千人;千人學戰,教成,合之萬人;萬人學戰,教成,合之三軍之眾;大戰之法,教成,合之百萬之眾。故能成其大兵,立威於天下。”
武王曰:“善哉!”
【注釋】
教戰:教育訓練部隊打戰。
申:表明。
三令:再三或反複地宣布命令。
操兵起居:操兵,使用兵器。起居,指操練各種動作,如坐、站、進、退、分、合、解、結。
【譯文】
武王問太公道:“我想集合全軍官兵,教他們熟習教育訓練部隊打仗的技術,有什麼方法呢?”
太公回答說:“凡是統率三軍,必須用金鼓來指揮,才能使士卒步伐一致、隊列整齊。將領必須先明確告訴官兵,再三申明軍令,然後操練他們進、退、行、止等各種動作,要按旌旗的指揮變化。所以訓練軍隊時,先進行單人教練,單人教練學成了,再十人合練;十人學成,再百人合練;百人學成,再千人合練;千人學成,再萬人合練;萬人學成,再三軍合練大軍作戰的方法。各項教練都完成了,就可以會集成百萬大軍,組成強大的軍隊,立威於天下。”
武王說:“好啊!”
【心得】
本篇講述訓練軍隊的方法。原則是要循序漸近、由簡到繁,由單兵到合成,從個人、小隊伍練起,逐步擴大,以至於萬人、百萬人的大軍,都可以訓練出來,形成強大的部隊,立威於天下。
這個辦法很好,既訓練了戰士,也訓練了指揮。能指揮一人,才能指揮十人;能指揮十人,才能指揮千人;能指揮千人,才能指揮萬人;能指揮萬人,才能指揮百萬大軍。士兵訓練出來了,將官也訓練出來了。所以練兵,實際上也是練官,練兵與練官是分不開的。
教學相長,一切教與學的關係都是如此。
五均兵
【原文】
武王問太公曰:“以車與步卒戰,一車當幾步卒?幾步卒當一車?以騎與步卒戰,一騎當幾步卒?幾步卒當一騎?以車與騎戰,一車當幾騎?幾騎當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