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他有一點小小的進款。
侯 爵 你和他有什麼口角嗎?
侯爵夫人
不,隻要他沒有錢,他是很喪氣的。他隻要宣傳他的思想——他是我很歡喜地說,沒有在恩裏格的前麵。那是禁止的,他也不敢違犯。那是我們訂定的條約——不然我不能容忍他在我們的房子內。他的信條是道德的。它們是完全可怕的。
侯 爵 他是他沒法把它們變成行動。
侯爵夫人 它們是完全異教的。
侯 爵 他現在還喝酒嗎?單單講話就滿足嗎?
侯爵夫人
我希望我能夠這樣說吧。有時,老實說——我們不許他到街上去。事情的發生常在閑散的時候。幸而大家都知道,讓他孤零零地一個人回家,沒人去注意他。這樣,他就會睡在床上二三天不起,他是恩裏格不忍看著他受那樣可怕的頭痛病,所以我們還是繼續負這可怕的十字架。他是告訴我——你怎樣?你現在結婚後快樂嗎?我當然希望你萬事如意。
侯 爵 是的,很快樂。泰裏沙是很動人的。她有一種平穩的,快樂的天性。
侯爵夫人 無疑的,雖是你一定要使她的青春有娛樂的時候。等到她和你住了幾時之後,她將定心下來做日常的事情。
你將來一定可以快樂。我敢說她確是你所要找得來管理房子與孩子的婦人。那些可憐的孩子們在這樣年輕的時,候喪了他們的母親!如其他們都是男孩子,那就沒有問題發生,他是女孩子們就不能不有一個母親在房子裏。
泰裏沙是很慈愛的。當然你已經發現了那一點。而且她又喜歡小孩子。她將愛他們正像她自己的孩子。
侯 爵 那是一定的,雖是我想現在讓她們留在學校裏也很好。
從他們寫來的信上看來,他們很滿足。他們喜歡學校。
你知道孩子們的性情是怎樣的——或者你知道一般人會怎樣把他們自己從來想不到的觀念放到他們的腦子裏。
他們似乎不歡喜我的結婚,尤其是那幾個女孩子。我希望你能夠看到她們的信。老實說我看到信很快樂,他是讀了信我很發怒。
侯爵夫人我看到你姊姊羅沙裏亞的信。她似乎決不同意你再結婚的。
侯爵想想我的地位!
侯爵夫人他是那是誰的過失?如其她能夠好好和你住下去,那末你的房子裏就用不到別的人。
侯爵這是絕對辦不到的了。不論是我,或是我的孩子們或是仆人都不能挽留她。她是怎樣的人,你是知道的。
侯爵夫人是的,而且在上次我們自由交談時,我曾經預料過她的將來會和貓兒與鸚鵡孤零零地死在壁角裏的。
恩裏格入,一隻手包在手帕子內。
恩裏格我已經告訴他們把朱古力茶拿來了。
侯爵夫人你的手為了什麼?
恩裏格沒有什麼,不過燒傷了一點。
侯爵夫人燒傷了?怎麼會燒傷的?你在廚房裏嗎?
恩裏格不,是被泰裏沙的酒精燈燒的。我在她門前走過的時候,她喊我進去。她正在卷她的頭發,我們把燈打翻了。
侯爵夫人我希望你以後留心些。你為什麼這樣粗魯?你們二人像兩個孩子一樣的。喊仆人削一點土豆片立刻敷在傷處。
恩裏格嗬!值不得這樣麻煩。
侯 爵 郵差什麼時候送信來?
侯爵夫人普通在正午。
侯 爵你們定有新聞紙嗎?
侯爵夫人、我們有莫拉爾大的新聞紙,他是沒有從馬德裏來的。
如其那裏有什麼新聞,法蘭西都老伯不久會告訴我們。
新聞紙不是放在房子內的東西。法蘭西都會出去替你找一份來。他是記好,它不是為一個人用的。侯爵不,我自己也不大喜歡讀新聞紙的。我不過把大題目掠過一遍罷了。
泰裏沙(入)晨安,姑母。你不要吻我嗎?
侯爵夫人哦?老天父!
泰裏沙什麼?
侯爵夫人沒有什麼,我以後告訴你。
泰裏沙什麼事?不,我現在要你告訴我。
侯爵夫人不在恩裏格的前麵。
泰裏沙我起初嚇了一跳……侯爵夫人(輕輕地)那件便衣,我的親愛的,完全太短了。
泰裏沙嗬!就是這一點嗎?我不想這有什麼害處,我是那樣瘦小的——侯爵夫人留心你所說的。我看得出那晨衣是從巴黎來的。
泰裏沙是的,它是從整排的店鋪裏來的,那是隸屬於教會的——人家向我這樣說。
侯爵夫人泰裏沙!你現在已經結婚了。這種貨物不合於你這種地位的婦人的。你想,這樣,還像什麼。
泰裏沙我恐怕你希望得太過了。你知道結婚不單是衣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