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他問。他的臉在抽搐。
安娜確信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他手裏。她能感覺得出他進店不是想偷什麼。他也許想得到片刻溫暖和感受一下美好的時光。安娜深知什麼是苦尋工作而又一無所獲。她還能想象得出這個可憐的人是以怎樣的心情看待這社會:一些人在購買奢侈品,而他一家老小卻無以果腹。
“什麼事了”他再次問道。猛地,安娜知道該怎樣作答了。母親說過,大多數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她不認為這個男人會傷害她。
“這是我頭回工作。現在找個事兒做很難,是不是?”安娜說。
他長久地審視著安娜,漸漸,一絲十分柔和的微笑浮現在他臉上。“是的,的確如此。”他回答,“但我能肯定,你在這裏會幹得不錯。我可以為你祝福嗎?”他伸出手與安娜相握。安娜低聲地說:“也祝您好運。”他推開店門,消失在濃霧裏。安娜慢慢轉過身,將手中的第6枚戒指放回了原處。
沒有偏見
在從紐約到波士頓的火車上,弗蘭特發現他隔壁座位的老先生是位盲人。
弗蘭特的博士論文指導教授是位盲人,因此他和盲人談起話來,一點困難也沒有,他還弄了杯熱騰騰的咖啡給他喝。
因為美國人一向關注人權,於是,他們談到了種族偏見的問題。
老先生告訴弗蘭特,他是美國南方人,從小就認為黑人低人一等,他家的傭人是黑人,他在南方時從未和黑人一起吃過飯,也從未和黑人一起上過學。到了北方念書,有次他被班上同學指定辦一次野餐會,他居然在請帖上注明“我們保留拒絕任何人的權利”。
在南方這句話就是“我們不歡迎黑人”的意思,當時舉班嘩然,他還被係主任抓去罵了一頓。
他說有時碰到黑人店員,付錢的時候,他總將錢放在櫃台上,讓黑人去拿,不肯和黑人的手有任何接觸。弗蘭特笑著問他:“那你當然不會和黑人結婚了。”他大笑起來:“我不和他們來往,如何會和黑人結婚?說實話,我當時認為任何白人和黑人結婚,都會使父母蒙辱。”
但他在波士頓念研究生的時候,發生了車禍。雖然大難不死,可是眼睛完全失明,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進入一家盲人重建院,在那裏學習如何用點字技巧,如何靠手杖走路等等。慢慢地他終於能夠獨立生活了。
他說:“我最苦惱的是,我弄不清楚對方是不是黑人。我向我的心理輔導員談這個問題,他也盡量開導我,我非常信賴他,什麼都告訴他,將他看成良師益友。有一天,那位輔導員告訴我,他本人就是黑人。從此以後,我的偏見就完全消失了。我看不出對方是白人,還是黑人,對我來講,我隻知道他是好人,不是壞人,至於膚色,對我已毫無意義了。”
車快到波士頓了,老先生說:“我失去了視力,也拋棄了偏見,這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在月台上,老先生的太太已在等他,兩人親切地擁抱。
弗蘭特猛然發現他太太竟是一位滿頭銀發的黑人。
喜歡修改信函的羅斯福
美國第26任總統西奧多·羅斯福(俗稱老羅斯福)生長在富裕之家,但從小患有氣喘病、身體衰弱。
他為了驅散病魔,熱衷於步行、騎馬、拳擊等運動。他從紐約跑到北達科他州去當牛仔,經常風餐露宿。以前他體弱膽小,連小小的擦傷都十分害怕,如今縱使摔斷了胳臂,也仍然能夠忍痛勇敢地躍上馬背,繼續狩獵。最後他終於以無比的耐心鍛煉出強壯的體魄。老羅斯福意味深長地說:“克服恐懼最佳的對策,就是——勇敢地麵對它。”
大學畢業後,他深信“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的道理,於是到世界各地旅遊。他曾遊曆歐洲與中東,也曾到非洲探險,並攀登阿爾卑斯山,豐富了他的人生閱曆。
老羅斯福擔任總統後,凡是須經他簽名的信函,在打完字後,他總要親筆更動幾個字後才發信。起初秘書認為自己撰寫得不夠好,所以被總統更改,於是更謹慎用心地去寫。後來秘書發現他還是每封信都改,有一天實在忍不住,就問總統是否對所有信都不滿意。
羅斯福總統搖頭說:“我為了怕收信人誤認信函全由秘書代寫代打,我隻不過簽個名而已,所以我一定要用筆更動一兩個字。這麼一來,每封信都增加了‘人情味’,不再那麼冷冰冰了。”
把別人當作一個真正的人
小林曾經在美國的一家快餐店打工,有一天,他錯把一小包糖當作咖啡伴侶給了一個女顧客。她非常惱火,因為她很胖,正在減肥,必須禁食糖和一切甜點心。她大聲嚷嚷,簡直把那包糖當成了毒藥,“哼,她竟然給我糖!難道她還嫌我不夠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