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希特勒(2 / 3)

這類似於古代的圖騰,也等同於現代的CI形象設計。不管它的名稱是什麼,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個圖案對人尤其是對當時的德國人的心理有極大的衝擊力與震憾力。他們在遊行的時候,在集會的時候,甚至於在家想象自己所從事的活動的時候,目光與心靈都有了一個聚焦點,大腦皮層上都產生了一個興奮灶。許多德國人被這個圖案催眠了,他們自覺不自覺地聚集在這麵旗幟之下,為之奮鬥!為之賣命!結果是把世界人民,也把他們自已拖入到血海之中。

●他的演講術與催眠術高度重疊

希特勒的演講才能之高尤其是效果之好無可否認。從他在國內當選,直到整個二戰期間,他的演講使信徒如癡如醉;使對手目瞪口呆;使人民屢受欺騙。其手法,可以說是高超的演講術,也可以理解成是經典的催眠術。讓我們來看兩個場景,它可以證明我們此言不虛:

一位日本學者,1933年在德國留學,曾親眼目睹希特勒的街頭演說會(那是希特勒用得最多、也最成功的一種手法),作了如下記錄:

希特勒的專車為先導,數台汽車載著他的黨徒緊隨其後,緩緩駛向街角的廣場。隨車的黨隊隊員立即了跳下車,團團圍住希特勒的專車,其它的車輛向四麵散開,刺眼的燈光從周圍交射在希特勒的身上。四周一片黑暗。而希特勒和身姿非常顯明。

在一陣“歡迎希特勒”的歡呼聲中,希特勒把右手向上斜伸。開始以激動的語氣發表極富攻擊性的演說。大約有1000多位聽眾悄然無聲,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希特勒身上。仰望著皓皓明光中站在車上的發表演說的希特勒,聽眾正好似凝視著發光特體的被催眠者,處於即將被人催眠的受術者的境地。

被催眠的聽眾們接下來就得接受希特勒的歪理邪說了。他的基本觀點是:德意誌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最優秀的民族有支配世界的神聖義務。在二戰期間,許多原本善良的德國人都以為他們是在進行一場正義的戰爭,並為之賣命。其實,他們都象喝醉了酒一樣,被驅向一場非理性的戰爭。

希特勒對外擴張牛刀小試的第一步是萊因蘭奇襲。當他兵不血刃就占領了這一地區,強大的法國軍隊隻是在一旁幹瞪眼看著。擴張的第一個勝利來臨了。此刻的情形,美國記者威廉?夏伊勒在他的《第三帝國的興亡》一書中有以下記錄。

兩小時後這位元首就站在國會的講壇上,向一群興奮若狂的人講演,說明他對和平的希望和他的保持和平的最新想法。我到克羅爾歌劇院去看這個場麵,這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因為這個場麵固然很動人,但又令人寒心。希特勒在大談了一通凡爾賽和約的壞處和布爾什維主義的威脅後,不慌不忙地宣稱,由於法國和俄國簽訂協定,洛迦諾公約已經失效,而這個公約不像凡爾賽和約,是德國自願簽訂的。隨後的場麵,我把它記在我當晚的日記裏。

“德國不再認為受到洛迦諾公約的約束(希特勒說)。為了德國人民維護他們邊界的安全和保障他們的防務的根本權利起見,德國政府已從爭今天起重新確立了德國在非軍事區的不受任何限製的絕對主權!”

這時,600名議員,希特勒一手指定的人,這些小人物個個都是體格魁梧的彪形大漢,頭發剪得短短的,肚子挺得鼓鼓的,穿著褐色製服和長統皮靴……像機器人一樣倏地站起來,右臂向上伸出作納粹式敬禮,口中高呼“萬歲”……希特勒舉起他的手,表示要他們安靜下來……他以沉著而宏亮的聲音說:“德國國會議員們!”全場鴉雀無聲。

“在這個曆史性的時刻,在德國的西部各省,德國軍隊此刻正在開進他們未來的和平時期駐防地,在這個時候,讓我們一起用兩個神聖的誓約團結起來。”

他不能再說下去了。對這幫“議會”暴眾來說,德國士兵已經在開進萊因蘭還是新聞。他們日耳曼血液中的全部黷武主義精神湧上了腦袋。他們大叫大嘁地跳了起來……他們的手舉起來作奴性的敬禮,他們的臉因為歇斯底裏而變了樣,他們張大嘴,叫喊不休.他們的眼睛閃耀著狂熱的光芒,一致看著這個新的上帝,這個救世主。這個救世主扮演他的角色精彩極了。他低垂著頭,好像是極其謙遜的樣子,耐心地等待著他們安靜下來。然後他仍然以低沉而抑製著感情的聲音說出了這兩個誓約:

“第一,我們宣誓:在恢複我們民族的光榮的時侯決不屈服幹任何力量……第二,我們保證:我們現在要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努力地求得歐洲各國人民之間的諒解,特別是同我們的西方鄰邦之間的諒解……我們在歐洲沒有領土要求……德國將永遠不會破壞和平!”

歡呼之聲,經久不息……

●他的歪理邪說煽動起狂熱的民族情緒

如前所述,二戰期間德國國力被希特勒最大限度地調動起來了。其中是最突出的,是德國人的潛能已被發揮到了極限。坦言之,這不是完全靠高壓政策能夠實現的。支撐這一切的力點是狂熱的民族情緒。而這一種狂熱的民族情緒卻是被希特勒的歪理邪說煽動起來的。

威廉?夏伊勒說,有的曆史學家,認為希特勒的人生觀是一種不成熟的達爾文主義,但是實際上,他的人生觀在德國人曆史和思想中是有其深刻的根源的。像達爾文一樣,同時也像—大批德國哲學家、曆史學家、帝王、將軍、政治家一樣,希特勒認為一切生命都是一場永恒的鬥爭,世界不過是個適者生存、強者統治的叢林,一個“弱肉強食、優勝劣敗的世界”。

《我的奮鬥》中處處不乏這樣的話:“最終隻有自保的要求才能得勝……人類在永恒的鬥爭中壯大,而在永恒的和平中它隻會滅亡……大自然……在地球上產生了生物,聽任各種力量的自由活動。她然後把主宰的權利授予她的寵兒——最勇敢和最勤勞的強者……強者必須統治弱者,不能與弱者混雜,從而影響了自己的偉大。隻有天生的弱種才會認為這是殘酷的……”希特勒認為保存文化“同嚴格的必然法則和世界上最優、最強者得勝的權利有緊密聯係。凡是想生存的,必須奮鬥,不想奮鬥的,就不配生存在這個永恒鬥爭的世界裏。即使殘酷,卻是客觀現實”。

那麼誰是上蒼賦與“主宰的權利”的“大自然的寵兒,最勇敢和最勤勞的強者”呢?是亞利安人。在《我的奮鬥》的這一部分中我們接觸到了納粹黨的種族優越論的真髓,第三帝國和希特勒在歐洲的新秩序就是以此為基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