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聽了,開玩笑地問:“你犯什麼罪了,是殺人還是放火,還是幹那事被人逮了個正著?”

我說:“看你胡說些什麼!我要是犯了罪,才不需要你的辯護呢!告訴你,我這兒剛上任,屁股還沒把凳子坐熱,就遇上了一件事,得讓老哥來解老弟於水深火熱之中呢!”就著,就把湯玉玲和何少春的糾紛對他說了一遍,說完以後,我還害怕他拒絕,又馬上說,“這事案情清楚,證據確鑿,費不了你多大精力和時間的。”

他聽了,沉吟了一會,似乎很猶豫,可最後還是答應了,說:“那好吧,不看僧麵看佛麵,誰叫我認了你這個書記做朋友呢!”

我說:“對,朋友朋友,不兩肋插刀算什麼朋友?!”說完,又突然想起湯玉玲說的費用問題,馬上又補充說,“喲,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這個官司,你可別想吃了原告吃被告了!”

他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人家可是天下的窮苦人,向你尋求法律援助。”

他說:“你是想讓我白出力去幫人打官司,這我可不幹!告訴你,我不是共產黨員,沒有那份為人民服務的覺悟。”

我說:“你沒有也得慢慢樹立,吊頸鬼纏熟人,反正我把你纏上了,你想擺脫也不成!”

電話裏沒了聲音,停了一會,他才說:“那湯什麼玲長得怎麼樣?”

我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他說:“你是不是對她有點那個了?”

我說:“你神經了是不是?人家沒四十也是三十大幾的人了,我能嗎?”

他說:“徐娘半老沒關係,隻要風韻猶存就行!”

我說:“這是你內心的真實寫照是不是?我要警告你,你可別知法犯法,啊!”說完了,我才正經說,“你要不想向天下的窮苦人伸出援助之手也行,就把賬記到我的頭上吧,好不好,反正我已經答應湯玉玲,叫我再去改口,我怎樣取信於民?”

我的朋友聽了這話,才有些無可奈何地說:“好吧,我就做一回雷鋒同誌吧!”說完,接著又說,“要不是看到你今後就要坐高書記那把交椅,我才不管什麼窮人不窮人呢!”

我說:“不管你怎麼想,反正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就在鄉上恭候你的大駕光臨了!”說完,掛了電話。

放下話筒,我才像完成一件重要任務似的,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沒多久,周鄉長回來了,我立即過去把這件事對他作了彙報。我以為他又會發表了一點不同的看法,沒想到他一聽,竟然露出了少有的高興和熱情,大聲說:“好哇,用法律來解決這件事,太好不過了!”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說,“老弟,到底是從縣委機關出來的,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一句話說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正要問他,電話鈴卻急劇地響了起來,他急忙跑過去接電話了……

講到這兒,孫書記看了看我們,說:“完了。”

話音剛落,李書記不相信地看著他:“這就完了?”

孫書記說:“今天晚上的講完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明晚分解!”

錢書記說:“這就是你的喜劇,我怎麼沒聽出多大的喜來?”

孫書記說:“該喜的時候自然有喜,不該喜的時候先別忙喜!”

錢書記說:“那好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到時候沒有喜,你的客可是請定了!”說著,大夥兒都站了起來,這天晚上的故事就結束了。